是寒门,我出身可是世家啊,你如何配呢是公羊让你有资格学习知识,让你能够读书,如今你却替着谷梁与我辩论,犬且知恩,你呢”
徐干的脸色时而青,时而白,猛地挥起了衣袖,离开了此处。
“崔公威武”
“平原华歆,请崔公指教”
“北海管宁,请崔公指教”
“彭城严畯,请崔公指教”
“北海邴原,请崔公指教”
“汝南和洽,请崔公指教”
“太原孙资,请崔公指教”
天色已黑,周围点着无数的灯火,众人一次次的嘶吼,到如今,他们全然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安静的坐在下方,茫然的看着台上那个倔强的老头,崔琰双眼充血,双手都已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他也不知自己辩退了多少人,从早上,到如今,他一口饭菜都没有吃,甚至说,他连台都没有走下去。
“左传的跳梁小丑也敢上台颠倒是非,也敢言春秋给我滚下去”
“只谈君王当重仪,谷梁却不给出个标准的礼仪来,还需要公羊来,谷梁再以公羊的标准来表述自己的看法,好啊,拿我公羊的剑来砍你谷梁的反对者你如今还敢将长剑对准我”
又一位大儒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老头,说不出话来,起身一拜,走了下去。
崔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直接插在了地面上,拄着长剑,看向了台下。
大儒钟繇,闭着双眼,坐在下方。
这厮已是担任了荆州牧,为了这次的舌战,他向天子上奏,方才赶到了雒阳,与他一同赶来的,还有凉州牧毛玠,这两人算得上是底下诸大儒里,地位与知识最高的两位,崔琰摇摇晃晃的,看着他们两人,“你们,尚来罢,再不上场,我嗓子便要哑了”
钟繇看了看面前的倔强老头。
“我不欺你,明日再论。”
“上来”
“你已疲乏,胜之亦不武。”
“少说废话给我上来”
钟繇缓缓站起身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走上了台,看着面前的崔琰,他摇了摇头,坐了下来,崔琰拄着长剑,也是缓慢的坐了下来,钟繇开口问道“这些辩论,其实都没有必要,无论是公羊,谷梁,还是其他,都是对儒的不同理解,不必拼个孰强孰弱。”
“纵然赢了,那也只是因人的强大,与经学无关。”
“在我看来,所有的经学都是对的,没有强弱对错”
“呵呵呵”,崔琰咧嘴笑着,他说道“不对,公羊学是最正确的,最强大的,其余学派都是放屁”
“呵”,钟繇心里顿时起火,他问道“孝宪之时,大汉正强,贵霜一战,使得凉州经济倒退,百姓受苦,国库空虚,三十之积累,荡然无存,新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