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呕吐,麻九赶紧用手向下捋着肚皮,同时喘着粗气,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不雅。
对面的婉红瞅着麻九的举动,轻轻叹息着,麻九真的变了,都说监狱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真的不假。
麻九的性情变了,连饮食习惯也变了。
他在监狱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傻孩子,你没事吧?那些黄汤有毒,你少喝点!”
傻婆婆看到麻九近似痛苦的举动,停下手中的筷子,两眼呆望着麻九,给了麻九关切的问候还有中肯的建议。
麻九朝傻婆婆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
就凭这句话,傻婆婆不傻呀!
在对酒的认识上,她比任何一个酒鬼都聪明。
闻听傻婆婆的话,婉红瞥了一眼傻婆婆,好像有点怪傻婆婆多事的样子。
天有些黑了,傻婆婆下地点上了油灯,把油灯放到了八仙桌上,一根蚕豆大小的柱状火苗,在饭桌上跳着欢快的舞蹈,三个人灰暗的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麻九看到这盏油灯很特别,外形和吃饭的碗差不多,也是陶瓷的,只是在碗的中央有一个空的立柱,高度比碗边略低,柱底有孔,与碗底想通,棉灯芯就插在这个空心圆柱里。
昏黄的灯光下,婉红两眼在麻九的身上扫来扫去,像是欣赏一件物品。
半年多不见了,她可能在寻找麻九过去的影子。
她看麻九难受的样子,也不再给麻九倒酒了,自斟自饮起来。
麻九心里想,婉红这哪是赏我酒呀,分明自己贪杯吗!
灯光朦朦胧胧的,映照在婉红圆润的脸上,别有一番风韵。
看到两人的酒碗中空了,麻九抓过酒坛子,给婉红满了酒,自己也倒了一碗。
然后,端起酒碗,说道:
“婉红护法,麻九敬你一个,一敬飞身上法场,二敬木杵断长枪,三敬拉手奔胡同,四敬左臂受枪伤···”
麻九刚刚说到这儿,婉红已经端起酒碗干了,麻九只能闭了嘴,往肚子里灌酒。
等灌完了酒,就见婉红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你这碗酒喝的,还有点以前的影子。”
接着,麻九又陪婉红喝了一碗,看麻九不再倒酒了,还把酒碗里放了一些菜,婉红失望的摇摇头。
她又自斟自饮了一碗,才开口说道:
“麻护法,蹲次大狱,酒量也蹲没了,以前,你可比我能喝呀。”
“唉!总不喝酒了,现在还不习惯,俗话说,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四次像牛犊!”
“什么像牛犊?你说清楚一点,不知道师姐我笨吗?”
“说的就是喝酒啊!我的意思是说,等喝酒次数多了,我就能像牛犊喝水一样,头也不抬,一次喝半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