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盖只有墙。这是啥呀?”
“房子是咋排列的?”
“一排排,一行行,就像军队的大营房。”
“这玩意能烧火吧?”
“风箱一吹,火苗呼呼的,贼拉好烧。”
“真有你的,挺能瞎编,就是苞米瓤子呗!苞米棒子搓掉苞米粒剩下的杆。”
“师姐聪明!”
麻九从柴禾垛里边掏出的苞米秸秆很干燥,加之秸秆本身支楞八翘的,通风良好,秸秆燃烧得很旺盛,火苗子呼呼的,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捆秸秆燃烧殆尽,火苗逐渐小了起来,火也不那么烤脸了。
火苗要熄灭了,可麻九和婉红的衣服还湿漉漉的,身体虽然有了一些暖意,但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麻九赶紧跑出去,转眼又抱回了更大一捆的苞米秸秆,这些秸秆又长又粗,叶子反而更少,这是麻九挑选的结果。
火堆再次燃了起来,这回,麻九婉红有了经验,为了使火维持较长的时间,他们没有将秸秆一次扔入火堆,而是几根几根地向燃烧的火堆里添加柴禾。
火在熊熊地燃烧着,热浪一阵一阵亲吻着两人的面颊,潮湿的衣服在火苗的烘烤下冒出了缕缕白气。
隔着跳动的火苗,麻九看到婉红的脸在不断地变着形状,一会儿长长的,一会儿扁扁的,一会儿左偏,一会儿右偏,火苗就像一面有着魔法的镜子一样,把美丽的人儿变成了吓人的妖怪。
麻九忽然感到内急了,他钻出小庙,到庙后方便去了。
雨已经停了,头顶上的乌云颜色淡了许多,有些白亮亮的,麻九知道那是正午的太阳穿过云层留下的痕迹,这可能就是老百姓所说的晾晌了,小雨到正午时暂停的一种自然现象。
放完了水,鼓胀的小腹舒服多了,人也轻松了不少,麻九回身向庙前走去,就在麻九的脑袋一越过山墙,他被眼前的情景整呆了!
就见婉红正对了自己,蹲在地上,两手擎着灰色的长衫,在火堆上烤着潮湿的长衫呢!
长衫冒着白色的水汽,在火上煎熬着。
婉红上身对襟小袄的盘扣已经解开,她敞着怀,露出了雪白雪白颤颤巍巍的东西。
婉红黑黑的秀发飘落在胸前,两只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跳着舞,整个人妩媚极了!
麻九就看了一眼,婉红此时的形象却深深地刻入了麻九的大脑之中,必将经久不衰。
这将是麻九的一个烙印,一个能触动本能的烙印。
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麻九转身朝柴禾垛跑去,他要再挑一些大大粗粗的秸秆,燃起更大的火苗,把两人身上的水汽彻底蒸发掉,真正来它一个火能克水!
麻九和婉红走进西县县城的时候,天基本放晴了,稍稍西斜的太阳在薄薄的云层后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