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寺院的主持巴桑吗?”
闻听朱碗主的问话,几位僧人停下了脚步,那位胖和尚眨着老鼠眼睛,满面狐疑地看向朱碗主,视线一歪,居然扫向了道旁身材曼妙的婉红,在婉红的身上贪婪地多看了几眼,又扫了一眼朱碗主腰间的木杵,才冷冷的说道:
“没错,贫僧正是巴桑,是极乐寺的主持,施主有什么吩咐吗?”
果真是巴桑这个败类!
一缕愤怒厌恶之情快速掠过朱碗主的面颊,他的面颊抽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嘿嘿一笑,十分恭敬的朝巴桑说道:
“不敢,不敢,在下是西县木碗会的,我们的很多兄弟都吃过寺院的舍粥,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在此代表兄弟们谢谢长老了!”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这是寺院应该做的,周济穷人帮助弱者广种仁爱乐善好施不是富人的专利,我们僧人也想出一份力。”
巴桑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与此同时,他邪恶的目光又扫向了朱碗主身后的婉红,脸上浮现出一丝淫笑。
婉红见此情景,双眼一瞪,干咳了一声,拉着狗剩子,先走了。
见婉红款款而去,巴桑老鼠眼满是失望之色,轻叹一声,朝朱碗主一拱手,说道:
“施主既然没有吩咐,贫僧告退。”
说完,也不等朱碗主说话,迈步朝寺院方向走去。
几个僧人赶紧屁颠屁颠跟上,身形步伐都呈现一种媚态,简直一群狗腿子。
走了几丈远,巴桑回头看了朱碗主一眼,似乎略有所思。
他忽然想起了曲州百花园那个手持木杵的壮汉,那身形,那气质,还有那黑乎乎的脸庞,都和这个木碗会的家伙有几分相似。
还有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简直比百花园的仙子更有韵味。
想到这儿,巴桑又回头看了一眼。
壮汉和美人都已走远,淹没在大街的人流之中了。
巴桑长出了一口气。
木碗会的壮汉给他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使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惶恐。
其实,朱碗主面对巴桑的时候,也有一种碰撞的感觉。
有些人是天然的朋友,一见面,便水乳交融。
有些人是天然的敌人,一见面,便四目交锋。
正义的人有正气的气场,邪恶的人有邪气的气场。
正邪面对面,气场不同,双方感觉有抵触是正常的。
就像冰与火,彼此散发出的能量是截然不同的,交锋和对立是不可避免的。
心灵的东西是不好掩盖的,正义和邪恶往往就写在了脸上,表现在语言和行为上,这也是人以群分的基础。
朱碗主和麻九很快就追上了婉红,婉红问麻九,那个红衣和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