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落下了脚,继续包租了那个夜来客栈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客房。
住了一宿以后,麻九觉得和婉红在一张床上睡觉,很不方便,很受煎熬,很难入睡,即使勉强入睡了也睡得不踏实,总是做一些偷桃摘李的荒唐刺激的梦。
还有就是,婉红一睡着了就好打滚翻身的,总是往麻九被窝里伸腿撂脚的,搅得麻九心神不宁的。
第二天,麻九叫店小二又弄来了一张单人木床,放到了两人居住的套间的外屋,这回好了,自己睡自己的,方便多了。
这一天上午,麻九婉红正在街里瞎转悠呢,忽听一阵音乐之声缓缓传来,唢呐轻盈,鼓点欢快,锣声洪亮,笛声悠扬。
一听欢快的曲调,就知道是迎亲的音乐。
迎亲迎亲,唢呐勾心。
麻九只在电影电视里见到过古代的迎亲场面,实际的场面究竟是啥样的呢?
麻九很好奇,很向往,一种来自本能的神秘力量驱使麻九朝音乐的方向走去,婉红也跟了过来。
来到跟前一看,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西边大道向东边走来,走在队伍前面的是穿着鲜红服装的几名彪悍男子,他们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和两个长条竖直的两个小牌子,古铜色的大牌子上写着一个巨大的烫金“囍”字,两个竖条的小牌子上写着:“才子佳人,天地良缘。”
紧随举牌子的是两个打锣的,两面铜锣大而光亮,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锣声具有极强的穿透力,余音缭绕,如水似风。
铜锣的后面是一面四人抬的红色大鼓,一个身穿黄色衣服,裹着黄色头巾的雄壮男子用双槌狠命击打着大鼓。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如雷,响彻云霄,能量轰鸣,震耳欲聋。
四个喇叭匠跟在大鼓的后面,拼命地吹着唢呐,他们的腮帮子鼓得老高,像鸣叫的蛤蟆一样。
唢呐嘹亮,穿云破雾,铿锵澎湃,有金属之声。
八个身穿紫衣的笛子手跟在喇叭匠的后面,步履轻盈,目光炯炯,神态怡然,半米长的黑色长笛横在嘴边,十指在笛子上翻云覆雨舞姿翩翩,笛声古朴甘甜,婉转缠绵。
十几对身着盛装的男子抬着一箱箱一盒盒一篮篮一筐筐一柜柜的礼品跟在笛子手的后面,礼品穿红挂绿,色彩纷呈,光鲜耀目。
随后是一名骑着黑色骏马,头戴逍遥巾,身着黑色新郎服,胸前戴着大红花的新郎,一名戴着黄色假牛头,身着黑色短衫的人牵着黑马,两名戴着驼黄色假马面的黑衣人,身挎腰刀跟在马后。
牛头马面!
新郎面色苍白,眼大如牛。
此人是谁呀?
正是大闹曲州勾栏,在西县鞭打狗剩子的马阎王!
马阎王的后面是一顶八人抬的花轿,装饰得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