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阎王抬起手腕,轻轻地拍打着大门。
彭彭彭,彭彭彭······
里面的狗叫得更欢了,叫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简直是怒吼了。
“泰山大老爷,小婿来迎亲了!”
“泰山大老爷,小婿来迎亲了!”
马阎王边敲边叫着,声音一声高于一声,似乎在和里边的狗吵架一样。
除了狗叫,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都偷偷暗笑。
马阎王又嘭嘭嘭地敲了一会儿,看看还是没有反应,他长叹了一声,退后了几步。
一群家丁围拢上来,马阎王朝他们低语几句。
家丁们呼啦一下朝大门两旁的院墙冲去。
很快,一些家丁就翻墙跳进了院子。
院子中顿时传来了一阵凄惨的狗叫,那叫声越来越小,离大门越来越远,最后哀嚎声消失了。
很显然,狗被家丁们打跑了。
咣当一声。
大门向里面打开了,其余家丁们像恶狗一样冲进了院子!
迎亲的队伍也按顺序进入了院子,盘成一条长蛇,花轿礼品落了地。
花轿正对大门。
花轿对大门,小鬼吓掉魂。
据说,这样能够辟邪。
“吹打起来!”
马阎王大喊一声,重新爬上了马背。
音乐响起,鼓乐喧天。
房脊上的家雀们受到惊吓,呼啦啦地飞了起来,在空中打着旋儿,旋了几周,匆匆忙忙飞走了,不知奔向了何地何方。
锣鼓响,鸟儿慌,吓得小鸡飞上墙,扑棱扑棱去躲藏。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大门朝西,三间正房,还有一栋厢房,都是泥草房,刚刚苫了房草,抹了墙泥。
喧闹声中,除了一条黄狗躲在墙角呲牙咧嘴之外,再没有其它动静。
正房房门紧闭,没有任何的动静!
马阎王朝家丁和丫鬟婆子们一挥手,说道:“进去,把新娘子请出来呀!”
闻言,牛头马面带一群家丁婆子丫鬟健步朝正房走去,推门进了屋。
音乐的节奏时快时慢,声音时高时低,像舞蹈的伴奏曲,也像征战的交响曲,如风似雨,如诉如泣,有欢快有盲动有不安有抗争。
半盏茶的功夫,房门开了,几个婆子丫鬟拖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女子一身红装,头上蒙着紫色的绣花盖头。
牛头马面也缓缓的走出了屋子,冲着马阎王抱拳一下。
该女子窈窕婀娜,纤身细腰,只见她身子后委,双脚拖地,放声大哭,一番不忍不愿离家之状。
马阎王一见,脸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