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亲戚什么的,有做官的吗?”
闻听账房先生的问话,婉红不敢贸然回答了,又把眼神看向了麻九,麻九一笑,朝婉红努努嘴,意思是叫婉红不要拘束,大胆的回答。
婉红见状,沉吟了片刻,朝账房先生说道:
“我舅爷在京城做官,好像是什么,对了,好像是什么学士。”
账房先生听到此语突然停止了书写,略微愣了一下神,老鼠眼睛露出吃惊之色,有些痛苦地咧咧嘴,随后,把毛笔扣上了竹制笔帽,放到了柜台上。
书写一半就不写了?
难道是婉红刚才说舅爷是大官震撼了账房先生?
麻九眨动着双眼,细心琢磨着。
“你刚才说你俩多大年纪?”
账房先生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话了,他的眉毛紧蹙,还微微的有些抖动,像两只榆树上的黑色洋辣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十八岁,怎么了?”婉红从容地回答。
“十八岁?哎呀,你们的年龄有些偏大呀,刚才老太爷传过话来,说要选年纪小一些的,虽然没有说具体的年龄限制,但,你们俩的年龄实在是大了那么一些,俗话说,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这样吧,我看你们还是放弃吧!”
麻九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玄机或是缘由,无非是婉红说舅爷是做大官的,才让账房先生改变了主意,不让他们报名了,看来,在此件事上,他们不愿意和当大官的人家发生关联呀。
想到这里,麻九耸耸肩膀,干咳了一声,朝账房先生彬彬有礼的说道:
“这位先生,姐姐说的十八岁是我们来年重阳节的年龄,她总好把自己的年龄说得大一些,叫别人以为我们长大了,成人了,好获得别人的尊重,这是她的毛病,其实,我俩刚刚十七岁而已。
再说了,我们的亲属都嫌贫爱富的,像舅爷等亲属都多年不走动了,虽然在京城当着大官,可,和我们一点联系都没有,要是能联系上亲属,我们何苦走这条道呢?
亲属们对我们姐俩不管不问,我们要是冻死了,饿死了,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他们才高兴呢!俗话说的好,有手有脚,还是靠自己的好,所以,还是请先生考虑考虑我们吧,我俩是真心想学习仙道,说白了,就想到大户人家找口饭吃,请求先生成全。”
闻听麻九的一番言语,账房先生沉吟了好一会儿,有些阴暗的脸才渐渐放晴了,但,看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似乎还是存在一些担心。
婉红和麻九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一点声音也不敢出,恐怕打扰账房先生的思维,惹他生气,把事情搞砸了。
老鼠眼睛一阵眨动之后,账房先生轻叹一口气,终于开口问道:
“你们还有什么亲人吗?”
婉红可不敢回答了,嘴巴闭得紧紧的,站着一动不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