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穿得也利索多了,但顽皮的劲没有变化。
朱碗主为啥把狗剩子弄到老营来了呢?
原来,狗剩子和人打架惹祸了,他为了给一个穷苦的小女孩出气,把一个风族员外家的小公子砸断了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朱碗主叫狗剩子来老营暂避一段时间。
朱碗主变得稍微胖了一些,仍然好酒,麻九请示了姜盆主,在饭厅招待了他,两人傍晚在空旷的饭厅里喝了起来。
蜡焰在两人的眼前不断跳跃着,卖弄着优美的舞姿,桌子上的火盆发出暖暖的热气,吹拂着两人微红的面颊,盘子里的鲫鱼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没有了一丝的牵挂,火盆里的酒壶发出了滋滋滋的声响,像一首久别的重逢曲。
两人默默地喝着,谁也没说话,很快,一碗酒就下肚了。
麻九拿起火盆里的大酒壶,又把两只酒碗倒满了。
“朱碗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老实说,咱们从曲州回来以后,你去曲州百花园找黄玫瑰了吗?”麻九两眼盯着朱碗主,一脸严肃的开口了。
“那你去找小紫了吗?”朱碗主也瞪大眼睛同样盯着麻九,没有回答麻九的问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麻九被朱碗主问的噗嗤一笑,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嘴唇一抿,说道:
“我一天忙忙活活的,也没有时间啊!再说了,她在我心里可有可无,就像这酒一样,我不贪恋她。”
听了麻九的话,朱碗主把嘴咧得很大,伸手指点着麻九,说道:
“虚伪,虚伪,十足的伪君子!你自己忘了咋地?在曲州百花园,是谁扯着嗓子吟诗作赋来着?又是谁大唱什么牡丹之歌来着?看人家弹奏古筝时的痴迷样子,那神情那眼神那暧昧的动作,整个一个馋猫,一条被鱼饵钩住了的大鲤鱼!还说可有可无,我看是朝思暮想。”
“那你对黄玫瑰朝思暮想了?”
“的确有些想她,想她给我的温存,对我的信任,还有对咱们乞丐的尊重,想她淡淡的体香,想她体贴的爱抚,想她细弱的呼吸,想她软绵绵的腰肢,想她富有弹性的葱白莲藕。总之,我不隐瞒自己的感受,我不欺骗自己。”
麻九对朱碗主的坦诚并不吃惊,吃惊的是朱碗主说出的语言,这老朱也不像没念过书的大老粗啊,难道这些话真是他内心的感受,经过多日的反复提炼,说出来就优美了?
看来,优美的语言是出自于生活,出自于感悟。
“朱碗主,你不是对胖三说,小黄小青小紫他们是风尘女子,只是逢场作戏,游戏人生,没有真情吗?既然没有真情,你还朝思暮想的,你这不是单相思吗?”
“她们对咱们是不是真情我不管,可我对小黄是动了真情的,她成了我心里的魔,总是搅得我寝食难安的,她的一举一动,还有声音容貌,总是在我眼前晃动,挥之不去,跟闹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