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停下脚步,一齐朝小琴所指怪树看去。
淡淡的月光下,怪树黑蛇一样的枝条上,卷挂着一个个毛茸茸的东西,就像葫芦架上挂着的一些葫芦。
葫芦的颜色比枝条淡,似乎还有细细的尾巴。
“是一些猴子!肯定是摘野果子时,触怒了这棵怪树,被缠住了。”潘老解释道。
麻九从旁边的果树上,削下一个粗大的枝条,将枝条上的小枝杈削掉,粗的一端削成尖尖的,做成了一支标枪。
刷!
果树标枪带着凌厉的风声射向了怪树上吊着死猴子的蛇一样的枝条。
一条紫色的细蛇伸直腰身箭一样凌空扑向吊着死猴子的黑蛇。
噗!
黑蛇被紫色蛇咬穿了。
黑蛇缓缓抖动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很快,所有的黑蛇都蠕动起来,它们越动越快,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就见,上百条黑蛇摇头摆尾卷曲伸腰,整个大树就像一只长有上百只脚的巨大蜘蛛,在疯狂地剧烈地踢腿,一只只死猴子被一条条黑蛇争来抢去,缠绕挤压得彻底变形了,黑蜘蛛发出令人胆寒的阵阵嘶嘶声,荒草纷飞,枯叶飘飘,黑蜘蛛身旁刮起了大风。
“这树真疯狂!”麻九挠挠头,这回真开眼了。
“快到季节了,它们又有知觉了!”潘老弄弄身后的绳索,抬腿朝前面走去。
大家依次跟了上去,能走的地方变得宽阔了,但,大家的队形没变。
这是一种思维惯性,更是一种品质。
树木更加稀少起来,坡度变得大了起来,荒草越来越多,也更加茁壮起来,树多的地方荒草就少,树少的地方荒草就多,这可能是植物的一种排斥作用吧,这让麻九想起了农村种地的一些事情,树林跟前的庄家就长势不好,大树遮天蔽日,遮风挡雨,也影响了附近的其它植物,见不到充足的阳光,水分和营养又被大树抢走了,自然就长势不好了。
所有事物都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这是规律。
小琴边走边用铁簪子打击着身边的蒿草,刚才叫她哈腰低头钻狗洞一样的小通道,她似乎受了很强的刺激,至今还对怪树耿耿于怀,打击一下蒿草,排解一下心中的怨气。
蒿草被削掉了头颅,打断了胳膊,打折了腰肢,草头草叶草梗草屑漫天飞舞,在朦胧的月光下,增加了一道动态的风景。
前面出现了一棵怪树,看起来应该是最后一棵了,这棵怪树长得也很粗大,黑蛇一样的枝条密密麻麻的,笼罩着树干,有点奇怪的是,这棵树的颜色不是很黑,黑中微微透着青色,蛇一样的枝条上也稀稀疏疏地分布着一些半黄半青的叶子,叶子呈现长条形,有点像柳树的叶子,但明显比柳树的叶子宽大。
潘老想离怪树远一点,可怪树两边的荒草太茂盛了,密密麻麻的一片,有一人多高,多数都是比拇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