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淡,但视野还可以,树林的小树依稀可见,隐隐可见寺院的大墙,如果从大墙方向走过来什么人的话,肯定逃不过几人的眼睛。
在右边树林和左边房屋之间,其实还有一片空地,荒草低矮,一马平川一样。
栅栏门正对着这片空地。
几栋房屋静悄悄地躺卧在那里,没有灯火,窗门紧闭,仿佛一个个睡着的怪物,散发着阴森恐怖的味道。
“你俩来过极乐寺?”小琴突然问婉红。
刚才麻九说在这里守株待兔的时候,婉红曾建议来这个柴禾垛躲藏,并且用了一个‘还’字,说‘不行的话,还去柴禾垛躲藏吧’,一个‘还’就显露出很多的信息,表示了曾经经历过什么。
“去年秋天来过,因为看到寺庙的生活区森严壁垒的,想看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就在一个夜半翻墙进来了。”婉红轻轻回忆,似行云流水。
“一起蹲过这个柴禾垛?”小琴又问道。
“蹲过!还有一只死狗呢!我俩翻墙进来,刚刚走到前面的房山头跟前,突然窜出一条大狗,麻九用竹刺把大狗扎死了,这时从屋里出来两个和尚,我俩就藏到了这个柴禾垛里,当然,把死狗也拽了进来。”婉红讲的绘声绘色。
小琴轻轻点点头,似乎思考什么一样,随后又问道:“那时柴禾比现在多吧?”
“多的多了!前面就一点空地,还正赶上和尚来抱柴禾,我俩就钻进了旁边的柴禾空里。”婉红放低了声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琴小嘴一撇,接着说道:“那挺拥挤吧?”
“可不是咋地!我抱着死狗,麻九他···抱着我!大气都不敢出。”婉红摸了一下脸,估计脸上有点发烧了,想抹去脸上的红云吧。
李灵儿在一旁窃笑。
小琴拽起麻九的手,使劲挠了两下麻九的手心。
“干啥呀?”麻九埋怨道。
“这手太馋,这手太欠,这手太贱,挠一挠,去去腥,挠一挠,捋捋毛,挠一挠,变君子,挠一挠,长傲气。”小琴找不到恰当的词语了,语言就像驾车一样,左拐右拐起来。
“我感觉你越挠越刺挠呢?”麻九张开手掌说了一句调皮的话。
“天生烂手,不可救药。”小琴有点生气了。
“烂梨没烂味,烂手有温情。”麻九抛出一个观点。
“真是大公鸡的爪子----胡踩乱抓,爬山虎的秧子----太多牵挂,早晚一天非烂掉不可!”小琴开始诅咒了。
“烂掉更好,那就两袖清风,无牵无挂了!”麻九故意气小琴。
“气人啊!你···”
小琴抬腿朝麻九的手腕踢去!
她两眼瞪得溜圆,看来真的生气了。
麻九一把就抓住了小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