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个巴子的!本府叫你谈一个清凉一点的曲儿,你个千人揉万人摸的臭肉,你他娘弹的是啥?哭哭啼啼悲悲呛呛的,你他娘是死了爹了,还是死了娘了,是奸夫被人捅了,还是他娘孩子掉枯井了?咋地?跟了本府委屈了?本府少给你银子了吗?本府叫你独守空房了吗?知道你贪,知道你馋,知道你变态,本府每天都给你换新鲜的,换不同口味的,老的给你找了,小的给你找了,胖的给你找了,瘦的给你找了,高的给你找了,矮的给你找了,你是通州城第一,第一通吃!你的心让狗吃了?让狼叼去了?”
咣当!
又一声巨响传来,是金属撞击木板的声音,看来,又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是败类知府!冲进去,干掉算了!”小琴有些着急了。
“冲!”婉红附和。
麻九把手轻轻一摆,低声道:“再让他多活一会儿,看看他的阴毒,也好下手。”
李灵儿点点头,赞同麻九的想法。
笼中的恶鸟,再让它叫唤几声吧!
锅里的螃蟹,还能横行到几时?
婉红小琴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再说什么。
步调一致最重要,这是一个小团体最基本的东西。
麻九又一摆手,大家一起来到窗前,捅破窗户纸,向屋里观看。
大厅内灯火辉煌,一个巨大的葫芦状吊灯,上面足足有上百盏小灯,小灯的造型各异,都是各种花朵的形状。
其它的吊灯也个个造型独特,都是花鸟鱼虫的形状。
一个像皇帝上朝坐的宝座一样的东西放在大厅的北面,上面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他穿着宽大的睡袍,脑袋倚在靠背上,脸色苍白浮肿,左边一颗獠牙已经变黑,像一颗变色的狗牙。
一个青衣婢女站在宝座旁边,手里托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有茶盏和酒杯。
这个败类应该就是知府阿尔法了。
阿尔法的脚下,正前方铺着一块巨大的红色地毯,上面绣着雄鹰和奔马,地毯上站着三位丽人,中间一位手捧琵琶,穿着鹅黄色的襦裙,穿金戴银,满头珠翠,因为背对着麻九几人,有些看不清面相,但从侧面观看,应该颇有风韵。
两边的女子穿着暗淡,首饰也较少,看外表,像是丫鬟之类的人物。
这名女子应该就是石榴姑娘了,但,不知旁边的两位丫鬟,哪位是叫婉红的。
“他娘的!老子浑身发热,跟上蒸笼蒸过,下油锅煎过似的,叫你弄个清凉一点的,你他娘弄的跟寒冰似的,你想把老子诅咒死啊?他娘的!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再发哀声,别怪老子不客气!”阿尔法抓起身边茶盘上的酒杯,一仰脖,灌到了猪一样的嘴巴里。
“弹!”阿尔发恶狠狠地说道。
石榴轻轻捻指,又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