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睡着个女人。
女人头上没缠任何东西,像是来陪护的男人的妻子,已经入睡了。
虽然看电视的男人身体大部分在被子里,但感觉个头体形与他差不多。
他早有打算,偷这个男人的衣裤。
第一次当小偷,肖凡的心脏“呯呯”直跳。
男人的衣裤放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肖凡生怕裤带上有钥匙串,或者衣服口袋里有硬物,拿起时碰到木椅乱响,干脆连椅子端起来往门边走。
还没走到门边,忽听那男人咕叨了句什么,吓得他浑身僵硬地站着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回头看。
男人咕咕叨叨又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翻个身,没动静了。
说梦话。
肖凡放心地放下椅子,轻轻抱起椅子上所有的衣物,踮起脚尖出门。
掩上门,肖凡方长出一口气。
脑外病区条许好些,每个病房都有单独的卫生间。
进得刚才睡过的病房,又进卫生间,打开灯,肖凡一件件检查他的“战利品”。
不错,除了短裤,包括袜子,从上到下全有。
肖凡把自已脱得只剩内裤,换上。
基本上合身,略肥一点。
他满怀期待地在每个兜里摸,结果大失所望:口袋像被贼偷过,空得只有一团肮脏的卫生纸!
离天亮尚有几个小时,他得再在病房里呆着,谁知外科病房大楼还有没有便衣?这会儿满头缠着绷带出去,是个人看见都会怀疑。
他又不敢在病房里呆着:隔壁丢了衣裤的男人万一起夜,发现衣服没了,还不得喊得满世界都听得见?
得换个病区。
但换病区就得出脑外的门,说不定每个电梯口都有便衣蹲守。
肖凡急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