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圈,是不是这三个点连成一条线了?”
“看到了。”宋学勤高兴地说。
陈川林、谷成、张景泰他们也都围上来,纷纷要贺庆生教他们怎么看。
苏淇在一边噘着嘴道:“枪我拿不动,怎么办啊?”
张景泰说:“我说你就别学了,放好哨就行。”
“不,要学,”谷成道,“平常用不着你和张翠丽拿枪打鬼子,但学会了关键时候可以自保的。”
七人四杆枪,大家学的热火朝天。
谷成练累了,坐下来吃烤肉,问一旁正摆弄枪的窜地鼠:“忙的没细问,你们华中的是怎么被鬼子灭的?你哥哥不是窜天猴吗,也没跑掉?”
说起哥哥,窜地鼠立刻眼泪汪汪地哽咽起来,16岁的人,完全还是个孩子。
双亲过世的早,哥哥虽然只比他大几个时辰,却完全担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因此他对哥哥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哥哥的死,就像有人在他心上剜了一块肉:窒息、疼痛、难以愈合。
谷成和窜地鼠相处了近一天时间,有些情况大致知道,他完全理解窜地鼠的感受。
他揽过窜地鼠,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事情已经这样了,难过归难过,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杀鬼子,替你哥哥报仇。我的女朋友现在还在鬼子手里,不知在受什么折磨呢。还有咱们好多队友,活蹦乱跳的谁也没惹,被鬼子就那么毫无人性的杀死了。我们现在就是要坚强,把没有人性的鬼子全杀了。”
窜地鼠抽泣一会儿,抹抹泪,开始讲述华中队员的遭遇。
他说大家是在鄂州集中的,穿过郴子湖,快到今天白天见的那个有鬼子汽车进去的山时,几个鬼子走过来,示意要检查证件,让他们正站成一排,然后看证明的鬼子突然大声说了句鬼子话,几个鬼子一同端枪向他们射击。
第一轮射子弹打完,一大半同伴倒在地下。
他哥哥反应快,在鬼子拉枪栓的时候,猛力推了他一把,大喊:“跑啊!”
他已经明白过来,双手撑地,用力一窜,跃进不远的树林。
第二阵枪声又响起。他听到身后“哎呀”一声,知道是哥哥被打中了,急忙转身向哥哥扑去。
哥哥嘴角流着血,用力踹向他的肩膀:“跑!”声音已经很弱了。
他感知到哥哥对他行为的愤怒,但不管不顾地把哥哥背在身上转身再次跃入树林,向深出窜去。
子弹噼里啪啦打在他身边的树上,他如鼠般四肢贴地而行,逃脱了鬼子的追击。
他累的几乎虚脱,放下哥哥的时候,哥哥脸色白的像纸,早已停止呼吸。
“哥哥要是不推俺一下,自己先跑,一定能跑掉。就是顾俺才被打中的。哥哥是因为俺死的啊!”窜地鼠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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