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待就是好一阵,然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回到帐篷中开始拿起画笔,画上好一阵。
然而,眼看着画得差不多了,朱达却又将画纸一团,扔到一边,重新开始。就这样,几天下来,光扔掉的上好画纸就有一大堆。
杨国柱有点看不懂,悄悄问朱慈烺:“这位朱先生看上去有点疯疯癫癫的,他真的能画出好画么?”
朱慈烺倒不太担心这个问题:“王公公找的人,肯定差不到到哪里去,要不然可没法向皇上交差。”
“可朱先生为什么总是画了一半就扔了呢?”
朱慈烺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从未见过茶卡盐湖这般景色,所以画起来有难度吧,再加上是要拿给皇上看的,因此更不能马虎。”
“哦。”杨国柱明白了:“好像是这么回事。”
半个月后,朱达终于画好了“雪山映湖”这幅画。
朱慈烺看过后赞叹不已:不愧是京都第一画师,画功真不是吹的。
杨国柱也伸出了大拇指:“朱先生,看了你这幅画,肯定有很多人想来亲眼见识一下。”
朱达表示赞同:“如果道路能够好走一点,我相信会是这样的。”
杨国柱安慰道:“安思武那边正在抓紧修路,再过一两个月,从西宁卫来茶卡盐湖就好走多了。”
“那就好。”
这时,朱慈烺问了一个问题:“茶卡盐湖不仅白天风景好,晚上也是很不错的,你是不是应该画一幅‘夜空之镜’呢?”
朱达苦笑道:“夜空之镜是这里最有意境的画面,想要画好非常难,历朝历代的画师,好像还没人画过晚上的夜空。”
朱慈烺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虽然有些遗憾,但如果朱达实在画不了,也只能作罢,反正已经画好了“雪山映湖”,可以回京交差了,而且此时已近春节,正好跟家人团聚。
然而朱达是个傲气的人,沉吟一番之后,他拒绝了朱慈烺的好意:“要是不画‘夜空之镜’,那就等于白来这里一趟了。我一定要想办法画好这幅画,哪怕再多花些时日也没关系。”
朱达谁干就干,从此又开始每日里废寝忘食作画。
这股顽强的劲头,让朱慈烺和杨国柱都很敬佩,他们对于朱达的下一幅画充满了期待。
农历除夕,朱慈烺让厨师们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让留守的将士们都好好吃一顿,过个好年。
然而,杨国柱看上去却闷闷不乐。
朱慈烺见状问道:“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
“哦,是有点烦心事,不过不是我的私事,而是跟那些阵亡将士们有关。”
“难道是抚恤银的事情?”
“没错。按照大帅定下的规矩,每个阵亡士兵可以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