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些话不方便讲,只能私下提醒你一下了。现在形势对你可不太有利,你务必要谨言慎行啊。”
朱慈烺有点吃惊:“出什么事了?”
“你得罪的人太多了。那些大盐商的生意受到茶卡盐的冲击,利益严重受损,而朝中一些朝臣跟盐商往来密切,因此对你颇为不满。”
“原来是这事啊。”朱慈烺松了一口气:“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不算什么秘密。”
“可接下来我要说的就严重了。”倪元璐神情严肃:“他们都不希望你恢复太子之位,因为你如果将来登基,他们就更没好日子过了,所以他们把目标寄托在了朱慈炯身上。”
“啊?”这下朱慈烺真的有点惊讶了:“这么说,田贵妃的背后是这些人在撑腰?”
“是的。田贵妃收了他们很多银子,在宫中的活动能力大大增强。”
朱慈烺想起,难怪昨天母后说,今年以来父皇很宠爱田贵妃,原来背后都是金钱开路。
不过这些事都不是他能左右的,还是遵从自己的本心做事就好,于是便随口说了句:“*******,岂因祸福趋避之。”
倪元璐默念着这句话,等到明白了其中蕴含的意味后,不由得惊叹道:“真是好诗!怎么以前从没见过?是大元帅你写的吗?”
朱慈烺有点尴尬:这是后世林则徐的名句,他不知不觉就从张栩的记忆中搬出来用上了。
倪元璐从诗句中听出了朱慈烺的博大胸襟,深感佩服,他安慰朱慈烺:“其实大元帅也不用太过担心,起码皇上对你还是很满意的,且不说你打败满清立下大功,就说如今茶卡盐区赚得的银子滚滚而来,都归皇上一人掌管,户部想做点什么事,还得经常求着皇上拨点钱,皇上高兴着呢。”
“哦。”朱慈烺微微一笑,心想: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钱最重要啊。
倪元璐给朱慈烺出谋划策:“大元帅接下来千万不要犯什么错误,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依我看,你最好是跟朝鲜公主尽早成婚,这样的话,地位就更加稳固了,因为皇上很看重跟朝鲜的邦交。”
“这……”朱慈烺心头一痛,他感觉自己的终身大事正在朝不可控的方向越滑越远。
倪元璐想了想:“要不我去找一下黄锦,他跟朝鲜国王很熟,让他递个话,让朝鲜方面早点把公主嫁过来吧。”
“别……”朱慈烺连忙阻止。
“大元帅,你这是怎么啦?我这都是为你好啊,就这么办吧。”倪元璐说着,起身告辞。
“倪大人……”没等朱慈烺起身,倪元璐就已经走出了客厅,喊都喊不住,就跟当初王承恩走出中军大帐返京时一样。
朱慈烺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他们都自认为是为了他好,也可以说是为了能让大明有一个明君,但这毕竟是他的终身大事,怎么能不顾他的想法,就不由分说地替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