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的身后不屑道。
“就比如里面的医家,主张悬壶救世,医者天下,实现天下人无病无灾,这个主张本就是不切实际”
“那你可说说怎么不切实际了?”幽姬嘲讽道。
“医者一生中能够救十人百人亦或者千人,但救人一命就能解决民生问题么?天下民生之首要就是能够吃饱饭,偶有闲钱打一两浊酒,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才是民生!”
“凡天下明主能解决百姓民生的,亦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矣”萧寒咽下最后一口米糕后说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萧寒语毕,不仅仅是幽姬无语凝噎,就连首座上的柳清欢也是皱眉不语。
柳清欢与幽姬虽是江湖中人不谙治国之事,但萧寒方才所言合乎治国之道,言语精炼,比喻透彻,若不是萧寒平时所作所为,她们还真忘了萧寒是燕国皇子的身份。
“果然是萧家的血脉,没想到寒儿对治国之道理解的如此透彻”柳清欢赞赏道。
“基操而已”萧寒憨笑道。
开玩笑,初中三年和高中三年又不是白读的。
柳清欢和幽姬面面相觑,对于萧寒时不时冒出一些古怪话语,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寒儿,你父皇病重,朝堂之上也是暗流涌动,恐怕过些日子,你父皇的诏命就该到了”柳清欢神色复杂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么?”萧寒有些纳闷儿,在他认为,这十六年来,远在尚京城的那一票人也应该把自己忘掉了吧,这突如起来的诏命和自己有何相关。
“燕皇病重,自该东宫太子理政,我回去有什么用?”萧寒对他所谓的父皇没有丝毫的感情,毕竟在他还是襁褓之中时,他就已经被送出宫了。
“你们该不会让我去争皇位吧?”萧寒打趣道。
“……”柳清欢一脸严肃的看着萧寒。
“你们真的要让我去争皇位?”萧寒有些汗颜道。
“寒儿,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怎能讲出?”柳清欢有些温怒道“你可知道如今燕国正处于风口浪尖,你这皇子的身份更是要多加小心,祸从口出!”
“如今的太子生性懦弱,再加上外戚专权,这对燕国来说会非常不利”柳清欢叹道“如今澹台家、司马家、穆家,三大家族掌权,互相之间貌合神离,勾心斗角,燕国危矣”。
“柳姨,咱们远在边陲,您对这燕国朝廷这么了解的么?”萧寒侧目道。
虽然早就感觉到这红袖招非比寻常风月之地,但没想到柳姨竟对燕国朝廷了解如此之深。
一个边陲之地的风月场所,装潢布置竟如此奢华,就连这里的边军也对红袖招的人礼让有加,一起相处十多年了也没看出柳姨到底是何身份。
“我们虽是江湖中人,但我们更是燕国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