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忠这样的外臣都会跟宫中的一些宦官攀上一些交情,方便洞察宫中风向。
“当真?”孟元忠一脸的惊骇。
“这还能有假?孟大人还是速速发兵救救我家殿下吧!”汪司礼起身朝孟元忠拜道。
孟元忠眉头紧锁,他心里也在迅速的计较着。
七皇子遇袭绝非是偶然,一联想到朝堂之上那三大家族,孟元忠便猜测此事定然与其脱不了干系。
“汪公公,不是孟某不帮你,只是事关重大,我孟家一向置身事外,这……”孟元忠有些为难。
汪司礼怎么会不知道孟元忠心中的盘算,但此事,唯有孟元忠出兵才能护佑七皇子“孟元忠!七皇子乃我大燕皇室血脉,你孟家世代忠良,如今却见死不救,越不怕折了你孟家的门风!”。
孟元忠眉头一挑“汪公公,七皇子遇袭只是你一面之词,我幽州兵马司的士卒岂能因你一句话而调动?”。
既然你汪司礼要跟我扯大义,那我就跟你扯流程“要调动我幽州兵马司的兵马须得持有兵部调令!”。
汪司礼愤怒道“姓孟的,五年前,前任幽州节度使程大人突然暴毙,你可知道是谁干的?”
孟元忠神色一凛,侧眼看向身旁的汪司礼“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程大人是你的恩师,虽然都说程大人是旧疾发作,但你的心中一直都有所疑惑不是么!”汪司礼正色道“当时的幽州节度使程余秋,程老先生可是我燕国儒家代表,他老人家的弟子遍布燕云五州,却不想这样一位鸿儒却成了门阀斗争中的牺牲品!”。
“你是说……”
“不错,程老先生的死与澹台家有关”汪司礼沉声道。
孟元忠神色间闪过一抹复杂,随即摇头道“不可能,他澹台家怎么敢对程老先生下手,他澹台家的子弟也有很多拜在程老先生的门下”。
“呵呵,他澹台枫为了幽州节度使的位置什么事干不出来”汪司礼沉声道“程余秋不死,幽州节度使的位置如何能空出来?”
孟元忠脸上苍白,一时间有些颓然的坐在靠椅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当时下手的正是夜罗刹的人,你应该知道夜罗刹的来历吧”汪司礼寒声道“这次刺杀七皇子的便是夜罗刹中的十二浮屠,其首领便是当年刺杀程老先生的刺客之一”。
孟元忠抬眼看向汪司礼“你又是如何得知?”
“锦衣卫密函送达陛下那里时,我无意间看到的”汪司礼噘嘴唯诺道。
孟元忠放在膝上的双手略微有些颤抖,如果真如汪司礼所说,那么自己相当于踩着恩师的尸体爬上来的“你可有证据?”
“证据?”
汪司礼内心几近咆哮。
我特么偷偷看了锦衣卫上呈给陛下的密函,这本就是掉脑袋的事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