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紫色雷电瞬间从左边那个黑袍人袖口内涌出,在夜色中绽放出朵朵刺目雷弧,如临大敌般嘶嘶作响,而右边那道黑袍身影,更是显而易见的僵硬了一瞬间。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后,右边的那个黑袍人右手处,悄无声息的缓缓滑下一柄硕大的朴素巨斧,那仿佛来源于远古蛮荒的凶悍气焰顿时熊熊燃起,悍然加入了这场气息的博弈。
然而就是这样,以二敌一的黑袍人这边,也仅仅只是处于一个勉强不落败的局面。
赫克路斯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然而那左右两位黑袍人身上的衣袖早已飒飒作响,时不时还会被那激烈碰撞的气息撕裂一两个口子,短短一会,便已经变得破旧不堪。
然而奇怪的是,无论这三人间的气息碰撞如何如火如荼的激烈,小木船下方却连一圈波浪都没有激起。
很显然,那赫克路斯身后,自始自终都仿佛没有什么动作的老人,早已与那隐隐是黑袍人之首的中间那位,展开了一场更为隐秘和悄无声息的试探。
然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吉尔达斯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不是因为他要输了,恰恰相反,在那场隐秘而更为凶险的试探中,他几乎是以全胜的姿态,轻松到连他都始料不及的将对方那脆弱的气息一触即溃。
但不知为何,当赢得了这场隐秘较量后,吉尔达斯仍能从对方身后,隐隐感受到那令其脊骨生寒的刺痛威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树皮般苍老的眉头紧紧皱起,在吉尔达斯这一生中,从来不缺乏与其在政治上争夺权力的对手,也不缺少希望从根本上解决他这个老人的刺客,但直到今天,他这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却仍然好好的活在世上。
显而易见的是,若是鹰派能从消灭他这个保守派领袖,恐怕这些年早已成功了。
而他能活到现在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整个鲁恩王国内,他同样是仅次于九阶定锚师的一位恐怖强者,甚至就连那位鹰派的偏激老人,同样无法在与他的交锋中占据上风。
然而此刻,这种眼前那个黑袍人影弱不经风和强烈威胁的感觉糅合在一起,在吉尔达斯心中产生了一种从未见到过的陌生感。
而这种陌生感,让他很不舒服。
气息间激烈的碰撞仍在继续,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可以看见了一般在不断隐隐流动,温度更是在凶险万分的交锋间上升了些许。
是就此罢手,结束试探,还是……
黑暗中,吉尔达斯苍老的双眸微微眯起,小木船下方泛起一圈波澜。
还是选择继续出手,彻底揭开对方全部的底牌?
吉尔达斯知道,若是就此结束试探还好,不过若是想要继续出手的话,那么对方穷图匕见的匕首,极有可能让自己窥见一两分[七罪教]真正的奥秘。
但是,这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