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射杀了三个敌人,但是不可久留,游击战术的要领是即战即退,脚底板随时抹油。
一行小队伍,迅速起身,朝着大山深处逸去。
……
羊二栓问:“队长,咱们去哪儿?”
“去你媳妇家里。”
“我……”
羊二栓尴尬加蒙圈,我媳妇?原来羊二栓还有媳妇。她长得俊吗?是小家碧玉还是美丽村姑?
“嘿,二栓,你被鬼见愁附了身,可就什么全忘啦,那是你父母在世的时候,给你定的娃娃亲,当初花了一头灰毛驴的聘礼,是你们家的全部家当啦。姑娘叫芦花,父母早没了,寄养在叔婶家里,那姑娘,啧啧,又懂事又心善,百里挑一呀……”
我勒个去,我们家全部家当,是一头灰毛驴。
“队长,我真不是鬼见愁。”
“你别客气。”
“我……”
羊二栓懒怠再答理他们了。
虽然对“鬼见愁”这个绰号并不感冒,可是再费唾沫星子辩驳只怕也难以改变这几个土鳖家伙的歪论。
小队伍翻过山头,前面的坡岭上有座小山村。疏落的几栋石头房屋,散在岗上岗下。山路曲折,凿着一级级的石台阶,地形很是险要。
黄有才布置了岗哨,带着人马进入村头一幢写着“荣记烧锅”的石墙院落里。
从屋里跑出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扎着两根羊角辫儿,小脸蛋滋润着笑,蹦蹦跳跳跑到羊二栓跟前,叫道:“二栓哥,你们来了。”
“嗯。”
黄有财在旁边说道:“二栓,这就是你媳妇,芦花。”
羊二栓:“啊?我……!!!???”
一脸茫然,肚子里苦涩的大海在翻腾。
我媳妇……开特么什么玩笑,这个小姑娘眼瞅着最大不超过十二岁。
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娃娃亲”,山里人娶个媳妇不容易,早早下了聘礼,把亲事定下来,反正这个女娃总有长大的一天。
我勒个去!
无话可说。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酒味儿,淡淡的醇香,很好闻。山里的烧锅,酿的都是植物粮食酒,度数不高,质量很纯。
主人出来了,一对四十多岁的山里夫妻,他们是芦花的叔婶,满面劳作的沧桑,跟大家挨个打招呼,队员们称他们“石山叔,石山婶”,彼此都很熟悉,跟一家人似的。
大家纷纷夸赞羊二栓的好枪法,把刚才“连毙三个日本鬼子”的事说得活灵活现。把石山两口子乐得眉花眼笑,拉着羊二栓坐在石凳上。
“二栓,有出息,我早说过,跟着区小队早晚能发旺,好好干,等芦花长到十八,我就给你们成亲。”
羊二栓忽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