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和泥鳅四个人了,甄维仁有些疑惑,问道:“黄队长,我怎么觉得,今天的鲶鱼嘴不对劲啊,你把队员们派哪儿去了?”
“他们都当岗哨去了。”
“不是肖政委召见游击队干部么,怎么不见别人来?”
“他们不来了。”
“啊?”
甄维仁一愣,脸色登时阴沉下来,他停下脚步,定定地瞅着黄有财。
黄有财歪过脑袋,没答理他,嘴里还慢悠悠地哼起莲花落子小曲儿来,“小二姐呀……坐在花窗下……”
阴阳怪气。
旁边有一棵歪脖老柏树,他一屁股坐在柏树下,靠着树干,掏出怀里的老旱烟袋。
甄维仁铁青着脸,站到黄有财面前。
“黄队长,你什么意思,我要求,见肖政委。”
他的声音紧张而诲涩,身子僵硬。
“嗤,他奶奶的,”黄有财轻蔑地用绿豆眼瞟了他一眼,骂了一句粗话,“你还想见肖政委,牙口长全了吗?”
一脸不屑。
气氛陡然紧张。
黄有财的态度,显然是在对待敌人。
甄维仁呆立了两秒钟,右手抬起来,向怀里伸手。
这个动作谁都懂——摸枪。
“嗖,”旁边窜上来一条黑影,那是泥鳅,这小子平时不声不响,可是动作最利索,象是一溜黑烟,瞬间即至,甄维仁刚刚从怀里掏出一支花口撸子,泥鳅一把就给夺了过去。
雷大嘴在旁边大喝一声:“别动,敢炸刺,一枪楔了你。”
手持一杆短柄“独眼龙”土枪,威风凛凛地逼住甄维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