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初到寅末。也就是,晚上九点到第二天早上的五点,一更的戌时(晚上7点到9点)不包含在内。所以晚上打更,应该是从二更打起。
如此制度,从侧面可以反映出,大盛的社会现状比较安定,人们的生活也比较富足,夜生活多姿多彩。
和守卫打了个招呼,韩铭进到府学内。刚跨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天井一样的结构,类似小四合院。这时,早已等候一旁的婢女上前,引着他穿过影壁,向侧门方向而去。
几分钟后,视线豁然开朗,一个大型的露天宴会场地出现他眼中。婢女福身之后,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躬身而退。
韩铭打量着周边环境,如果去掉桌子,这块足球场那么大空地,应该是府学的操场,平时供学子们放松、较技之用。空地左边是一个池塘,里面的荷花正盛。右边则是个小花园,几座凉亭分落四角。
这个环境,没得挑,顶顶的名牌大学风范!确切地说,这里属于预备干部进修所,能顺利毕业的,都是了不起的人才。
看了一会,韩铭向场地中央走去,在最外围找了张桌子坐下。他一没文采,二不识人,就打算混餐饭,吃完就走。
粗略数了数,操场上摆了近二十桌。每张桌子是大的八仙桌,四四方方的,每个方向可坐两人,分四列。最前方的桌子挨着主席台,台高一米左右,上面仅有两张桌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参加宴会的人陆续到来,纷纷落座。当然,别人都是紧着前面坐的,只有韩铭这里冷冷清清。
最后一伙人来的稍晚,锤头丧气地坐到这边,一脸懊恼之色。
韩铭谁也不认识,只能端着茶杯数茶叶玩,安静地听别人说话。
一位身着蓝灰色长袍、头戴方巾的书生笑着抱怨道:“都怨子贤,非要解那无解之题,害我等落此僻静之地,当罚三杯。”
另一名学子尴尬的笑了笑,“弟之过,累得几位兄长如此,该罚!”
大家一哄而笑,开始谈天说地。过了一阵,起先开口的书生见韩铭一言不发,拱手问道:“在下张经,还未请教?”
这下韩铭就尴尬了,他至今没弄清楚自己到底叫不叫“韩铭”。对方以礼待人,诚恳的问你姓名,你不回应,以后还怎么混?
就在他想赌一把的时候,有人从后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谨言,你怎在此处?”
韩铭回过头,看见一位年近三十,开始蓄胡子,穿着青色官袍的男子正惊讶的看他。
这个可不能装死了,他努力的回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大人是?”
男子大惊失色,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谨言,好生看我,连师兄都不识得吗?”
“师兄?”
见他还是一脸迷茫,男子无奈的自我介绍,“我叫陈平,字致远,我们二人一同拜在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