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他的叙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奇怪,很是疑惑。
贺尘说完后,便自发护卫在一旁,不敢出言打扰。
皇帝无意识地坐回案后,嘴里不断地念叨着,“韩铭,十九岁,庐陵县的,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可临门一脚,就是想不起来。他拿过茶杯,刚把茶喝到嘴里,立刻就喷了。
见皇帝呛着了,一直隐形在案边的一人立刻上前,“陛下,陛下,您不要紧吧?”
皇帝摆摆手,用力抓着伸过来的手臂,“六安,快把那封信拿过来。”
“老奴这就去。”六安应了一声,小跑进内房。
他端着一个黄色锦盒回来后,皇帝一把抓了过来,小心用玉匙开锁,取出了里面的东西。把压在信上面的吊坠放到一边,第一时间拿出信件确认。
“哈哈哈哈,韩铭,原来是他,我说怎么会如此耳熟。”皇帝一反常态,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下来了,“我的小茹,总算被上天眷顾了一回。”
六安伺候皇帝多年,自然知道很多秘密,此时也是心怀大慰。十年来,这还是陛下头一次这么开心。
“陛下,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您再也不会愁得睡不着了。”
皇帝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优哉游哉地喝了口茶。
他现在对韩铭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贺尘,把有关公主和韩铭的事全部说来。”
贺尘从两人相识开始,一五一十的讲了所有事,包括吉州的所有作为,还硬着头皮把那晚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只是隐瞒了礼物细节,他也想看到陛下那天的样子。
这个人,也真是太不容易了。
皇帝陛下的脸色十分精彩,对韩铭刮目相看,这小子是个狠角色。至于对方的评价,他内心只稍稍有些波动,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看到两人噤若寒蝉,他笑了笑,“这个说法很实在,朕接下了。”
“陛下……”
“不必如此,他说得不对吗?我若是一个雄主,有男儿的血性,还会让这些人蹦跶这么久?”皇帝自嘲了一声,丝毫不在乎这个说法。
“可事关先皇,这么说未免?”
皇帝摇摇头,“这都是借口,就像此子所说的,只要朕想做,弄死一个人还不简单吗?你们猜,若是他处在我这个位置,会怎么做?恐怕,满朝文武,都会被他杀一个遍。”
“这是个不被规矩束缚的人,遗诏在他眼里,估计还不如草纸好使。他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并且还会借此机会进一步掌控军队。是我让岳父和舅兄寒心了,也难怪他们多年不来看我。”
“陛下,我不为您开脱,可此子似乎太狂了。什么都不清楚,就乱言国事,长居偏野山林,妄图洞悉天机。”贺尘看不下去了,提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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