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说吗?”
“放肆,先皇都认可本宫,你区区一贱民也敢出言不逊?”太后最烦别人说她这个了,这时怒不可遏。
“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我还不能说吗?先皇一后四妃俱齐,后宫充盈,最后存活的子嗣只有陛下和晋王二人。而且,一个在封地长大,一个从小跟着陛下。”韩铭语气平和,话中带刀。
“你们不会又要告诉我,这都是巧合,先皇运气不佳?如果是这个理由,那我就要问问了,为什么十年前的白虹贯日,你们非得往茹妃身上套。这里不正有一个,德不配位,做了太后依旧不肯迁宫之人?”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解释:不该在凤栖宫的人,占了皇后的宫殿,导致大盛阴阳失衡,从而上天示警?也可以说,陛下一朝亲政,天降异象,是为大吉。”
天象,通常是政治争斗中常用的手段。没办法,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是存有敬畏之心的。
身为皇帝,被称为天子,无论是从内心还是从统治者的角度,都是要信的。
而解释某种天象之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钦天监监正,那才真是一个看天吃饭的活,比种地还看运气。
若是什么百年不遇,千年一回的天象都出现在你任上。要是朝堂平静还好,要不然总会有人那这个做文章。
若是皇帝还是个反复之人,那什么都别想了,洗洗干净准备重开吧。
所以说,能连任几届都不出事的,要么运气好到爆,要么瞎掰的实力极强。
此时,皇帝心中很不平静,说出的话更是要冻死人,“钦天监吴监正何在?”
一位年纪五十来岁,白白胖胖,打扮得体的官员,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陛下,有何吩咐。”
“不为自己辩解一二吗?”
“陛下,此话怎讲?天象自古有之,白虹贯日为大大的不吉。据臣彻夜推算,正好印证在茹妃身上。至于此子所说,全都是无稽之谈,胡言乱语罢了。”
韩铭抬头,冲那人叫道,“既然大人这么懂天象,那你能解释明月的圆缺变化吗?你能说明一下,为何满月之时,大江大洋就会涨潮吗?你能告诉我,日头为什么会东升西落吗?”
吴监正一脸不屑,“此等天道之规律,是为常理,如何去解释?”
“既然你知道这是常理,那你还往茹妃身上去套,向谁借的胆子?”
“陛下,此子刁滑,以常理论特殊天象,还请陛下为下官做主。”
好一个避实击虚,韩铭都要佩服死了。他看向皇帝,再举了一例子,“常理?你又怎么知道,所谓的上天示警不是常理呢?就拿民间传言的扫把星来说,最早的记载距今近乎两千年。”
“而每一次出现,你们这些研究天象的都会说这是上天示警,于君主不利。你们出于什么心态我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