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疆拓土,怎么还只是个校尉。
“鸣钟。”
似是想到什么,对着旁边的内侍道:
“你带一队人,亲去易府,宣朕口谕,命易柏上朝,将其长子也召来。”
李二的语速很快,常伴的内侍知道,这是李二心情激荡的表现。
李二说完就转身去了太极宫,他要亲去请李渊。
让李渊看看,自己才是他最能干的儿子。
“咚咚咚……”
悠扬的钟声,自皇宫内响起。
皇宫内有两座钟,一个小钟用于日常报时之用,大钟则每逢大事时才会敲击。
房府。
“老爷,老爷。”
一个侍女走进寝房。
“何事?”
房玄龄一下坐起。
这两日房遗爱染上风寒,身体不适。
请了孙思藐来开了药,只说夜间如果不再发热将养两日即可。
他睡前叮嘱仆人,如发热就算是深夜也要告知他。
此刻有人来叫,他以为是此事,所以有些慌张。
“老爷,宫里的龙凤钟响了。”
房玄龄一愣,不是儿子的事。
侧耳细听,果然能听到隐隐的钟鸣。
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李二对他老爹下手了,这钟是丧钟。
“响了多少声了?”
“已有五十多声。”
房玄龄一下子站起,当即命人着衣。
“多少声了?”
穿好衣后,他走出寝房,问着匆匆赶来的管家问起。
“老爷,想是大捷,已过百声。”
大唐丧钟二十七至三十三不等,边关告急则是八十一声,用于聚将;
只有大捷之声,足足有一百零八响。
“突厥。”
房玄龄几乎未加考虑,就知是突厥大捷。
说出后,愣愣的抬头看天,片刻后才道:
“天啊!真让那小子办成了,不世之功啊!”
恰在此时,房遗直也匆匆赶了过来。
“父亲,大钟响了一百零八响,想是北方大捷。”
房玄龄此刻已恢复了平静,轻一点头:
“随父一起进宫贺喜。”
房遗直不仅有实遣官职,还有李二亲赐的伯爵身份。
这样的大事,就连万民都要齐聚皇城外与陛下道贺,更不用说他一介官员。
马车行在路上,大大的气死风灯上写着房字。
路上的行人、轿子、马车见此,纷纷停步,让于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