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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灵迷迷糊糊醒来,钟万仇解下身上长袍,将她裹住,跟着重重便是一掌,骂道:“不要脸!谁叫你跟这小畜生在一起?”
钟灵也是满腹含冤,她不知怎么地一觉醒来便出现在了这里。一时之间哭了起来,哪里能够分辩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万仇又想,那木婉清也一定还在屋中!于是便气冲冲进去找了又找,却是连根毛都没发现!
众人虽然不解其中之意,但都明白这是大理段世的好手段。钟万仇想要给大理段世泼脏水,但没想到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大理国,段氏便是天,他小小一个谷主,又何苦和段氏作对呢?
段正明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司徒公好生调皮,竟然使出了这么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又对段正淳道:“正淳。这钟谷主待誉儿真是好极了,竟然让自己千金来作陪。既然两人已成好事,那择日便让人来提亲吧!”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心道若是能够因此让两边由冤家成了亲家,对大理国也是一桩好事。
段正淳自家儿子拱了钟万仇家的白菜,之前的种种不快瞬间一扫而光,满脸得意道:“钟谷主,段某真是感激不尽啊!不过话说回来,誉儿身为大理国世子,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他择日便来迎娶钟姑娘,但却未必能做正妃。”
钟万仇气得哇哇大叫,无处撒气,便又要去打钟灵。
段正淳却是上前止住了他。
钟万仇道:“我管教自己女儿,干你什么事?”
段正淳摇摇头道:“她如今也是我儿媳妇儿,怎么不关我的事?”
“哟,你还来劲了!”钟万仇说着,便和段正淳扭打在一起。
只是他的武功终究要比段正淳弱上几分,其他人也没插手,只是立在一旁干看着。
段誉自石屋中出来后,缓过了神,此时体内的药性也去了不少。他好奇地看向那青袍客,他便是囚禁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那青袍客也看向了他,只是他眼中流露的目光却是有些莫名的慈意。
段誉摇了摇头,心道:“这人之前百般迫害自己,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仁慈之心?”
他又望向那棋盘上二人争着落子之处,思索了一会儿,忽地开口道:“你们何必去争一处,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师,这一子,大可落在这里。”
段誉自幼喜好佛法,棋艺也是十分高超。但他下棋的风格却不是年轻人的锋芒毕露,反而更像是一位得道高僧的含蓄宽仁。
段誉这一句话道出,陷入生死劫的黄眉僧顿时明悟,叹息道:“我修了如此多年的佛法,心境却还不如小世子,实在是可笑。”
说罢,便主动撤去内力,不再与段延庆争子。
他这举动,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