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金九相信你,你不是仓鼠之辈,你是一只目光敏锐的猫。”
张九天嘴角微微一动,喝了一小口酒,道:“老鼠做过的丑事,只有米缸里留下的粪便能说清楚。”
“呸!真是丑事!真给刘爷丢脸!”
张金九显得很气愤,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额头上几条皱纹也朝两鬓竖了起来。
他的愤怒代表了他的赤胆忠心!
张九天心里暗自称赞:“如此忠诚之人,应以朋友之礼相待。”
午后,太阳当空,没有一丝风,显得有些燥热。
尤其是高墙中的曾信,烦躁之情可想而知,急的在房间中打转呢。
“不行,王一龙守口如瓶,何况已是将死之人。这次我对西门决的贡献非但渺小,到头来还落个出卖朋友的恶名。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出去探探钦犯的风声。”
曾信矛盾的心思纠缠着他此刻烦躁情绪,快把他逼疯了。他未有过如此恐惧的感觉,可能是出卖了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心里万分愧疚所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人往往当局者迷,等选择做了,后知后觉中才渐渐后悔莫及。这种莫及有时是致命的,可能成为永不磨灭的记忆。
人之初,性本善。
曾信本质不坏,但却选择了不归路。
为了不让人耳目,曾信乔装打扮了一番,装作一名下苦力的劳役出了“锦玉堂”大门。
一队劳役,都是年轻魁梧壮汉,或者是黑瘦精干,就曾信显得年纪稍大,不像个苦力。
但他衣裳破烂,头发散乱,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什么马脚。
谁知此刻却站错了队伍,站在了一群下苦力的劳役之中,显得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最要命的是张九天与张金九的目光从未远离过“锦玉堂”的大门。
看见一队人出来,锐利的目光马上聚焦在了人群中。
猫隐藏在深处,而老鼠已经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了身份了。
张金九睁大着眼睛,对张九天道:“看,苦役中的老者,不管身材与相貌,与曾信一模一样。”
张九天没留意过曾信,只能再问道:“你确信是他?”
“十分确信!”
话音刚落,张九天提刀已经跟在了曾信的身后。
正好曾信一出大门立刻改变了方向,朝人少的小巷走去。
可刚一进深巷,发现有一人背对着自己,魁梧的身材像一根巨桩一样把整个小巷挡住了。
曾信刚要上前一步,那人转过身来,张金九!
吓得曾信赶忙回头要跑,一回头,一把弯刀已经迎接着他了。
张九天!
曾信知道张九天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