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相府就进去吧,日后莫要再操心你操不了的事情了!”
这话说的很有分量了,言下之意不想回就可不回了!但莫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给当枪使了。回想在二儿一家的日子,老夫人脸色如调色板一样一会红一会青变化起来。
开始,这个儿媳是想看看从老夫人手里再扣出些东西,但老夫人一赌气去了,一点私房也没带走。后来借口派了婆子给老夫人收拾换洗衣服,连院子门也没给进,就有人给收拾好送来了。
想捯饬些老夫人的钗环首饰吧?还被董相派人申饬了!
一点便宜没沾上,反而还得三餐供奉,二夫人越来越没有好脸色了,眼看着粮食价格飞涨还买不到,食盐也断货了,黑市粗盐也的十多两银子一斤,分家折算的银两转眼就下去一截,很不禁得起用。
她已经减少了不少仆妇,但开销仍是很大,看着院子里还悠然享受天伦之乐的老夫人也愈来愈碍眼起来。甚至近些天开始指桑骂槐的,吃食也是减少到一日两餐,还是冷热不济的。
老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叫来儿子一顿痛骂,换来儿子更多的怨言,才有这一处相府门口的闹剧。
老夫人站起来,拍拍身上尘土,看了一圈她以往格外心疼的儿孙们,抬腿走进相府,身后是一片儿孙的呼喊,“祖母(母亲),你不能不管孙儿们(儿子、儿媳)啊!。。。。。。”
“闭嘴!老二,你过来!”董相背着手走进相府。二爷董儒贤低头跟着一起进入相府。董启昌把带回来的东西安置相府厨房里后也离开了,他没参与这场闹剧,时间宝贵的紧,哪有这样的闲空。
董相爷在一进院落的客厅里坐下,管家泡壶菊花茶给倒上。董相爷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招呼儿子坐下,“菊花茶,尝尝味道怎么样?”
“儿子也只能在父亲这里沾到好东西。”二爷端起瓷杯,闻闻淡雅的冷香,浅酌一口,嗯!淡淡的回甘,比云客来一两银子一壶的还要好喝!
“瞧你出息的!这么个菊花茶是山里孩子采的,晒干换个零花钱。一天也能赚个百十文的。老夫这里的是个孩子送的。”
“儿子啊!你今年三十八岁了吧?比诗书学问,老夫都不敢说比你强啊!但你这样的做派不够看呐!”
“你给父亲我唠唠底,什么是你想过的日子?”好似普通家庭的父子言谈。董相没有用威严来压制这个儿子。
实话说,二爷自诩他读书是有一种境界,诗词书画也是有造诣的,做学问上在东梁也是有一席之地的。但没有想过有一日让他操心米面油盐的事情。
他夫人又是一直和兄弟们攀比,拿没有官没有钱来奚落他,开始他是不以为然,但对比久了,自己竟然渐渐也是认同了那妇人的看法。
今日老父亲这样直白的唠话,让他一时间也迷茫起来。究竟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生活?
原是夫人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