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坑苦了娘子,对不起孩子,我活着就是害人而来的!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那人颤抖着声音说。
“也不能一死了之啊!”几人拉着拽着不撒手。虽然自己也是恨的没有办法,看同窗好友这样恨不得同去算了。但理性犹在,看不得好友在眼前作死。
“各位兄台!稍安勿躁啊!”窦玄武也看不得这一群大老爷们要死要活的样子,不由出声,“不知各位收到这样的消息否?战区生员可以赴其他府城考秋闱?”
“这位兄弟说的可是真的?”十余人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围着窦玄武,“听说朝廷下发了行文至各地,应该是真的,有商人带来的消息。”
“可咱们如何出去呢?”有人为难了。活着都是奢望,出去要钱要路,这些人又傻眼了。直到十余人又盯着窦玄武,“明日傍晚,有商船路过,如果各位兄台愿意,我就拜托商道朋友给你们带出去,但万万保密,如果泄露行踪,不仅出不去,还会带来不测之险。”
十余人感激不已,指天发誓后散去,“哥!你这事管的多了吧?”窦天尾抱着膀子冷眼旁观许久,这些读书人为了这点事就寻死觅活,给谁看?这样的人当官能是好官?他这个十岁大的人站这么久,也没见有人看见。
“呵呵。。。”窦玄武笑了,摸了摸这个小子的头,“兄弟啊!咱们当初乞讨,三日不得一顿,差点就饿死的事情,你还记得吗?”窦天尾不解。这和讨饭有关系吗?
“咱们是只求一餐而不得。他们呢?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家族养一个读书人,为求一个好出身,十几年、几十年甚至几辈子的愿望。你说,这是小事吗?”
“啊?”窦天尾讶异了,“好像是挺严重啊!”
“是了!咱们不是烂好人,但顺手给个方便而已。”窦玄武拉着这个有些桀骜不逊的小子回了庄子。不知道这无意插柳,他日得了成荫的福报也是巨大。
第二日,日落西山后,十余人在微黑时集结在田庄下。窦玄武带十余人潜伏在柳树丛后,黑透了才拉着十余人延树丛七拐八拐的摸了近两个时辰,终于有人质问“窦兄弟,你带我们哪里去?这不是向军营的方向吗?”
“我那朋友就是做军营生意的。”窦玄武悄悄靠近出声的人,黑暗里他和另外隐藏暗处的两人一起趁其不备,纵身扑过去。那人也是反应过来,立即抽出短刀反抗,被突然上来的一根铁棒敲断了前臂。
“哐啷!”短刀掉在地上,那人张口意欲痛嚎,一把烂泥胡了满嘴,人却被扑倒在地。
突然的惊变,惊呆了十余个读书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窦兄弟。”有人顾不得吓的发抖强行镇静的问。
“各位兄台,如何想到我窦家庄求助?是否这人说咱们有办法?”窦玄武和来人捆住了那人,摆放一边。
“我是听刘生说的,窦庄主是员外郎,可以举荐名额,才来的。”有人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