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褡裢里取了一袋子米,大约二斤左右,递给了那少年。
没想到那少年突的后退,眼神警惕道,“还说不是害我的?为何给咱们米?”
“呃~!”于诚愣了愣,忽而明白了过来,若是这米露在有心人的眼里,只怕就会招了祸患。
“二胖!”阮清拍了拍于诚,走了过来,“咱们路过,一会儿就走!你能给找个地方给咱们煮点地瓜吗?”也许阮清的年级不大,二胖看了看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居然点点头,“村口的王大娘家,儿子被征兵拉走了,就剩下一个孤身老太太,你们去那儿吧!”
果然一片树枝编制的篱笆小院子,三间破旧的茅草房子,一个身着了补丁的旧衣服的婆子,苍老容颜好似刀刻斧凿的深深皱纹,坐于院子门口的黑暗中搓着草绳子。
二胖跑了过去,对其小声耳语后,那婆子点头,却未起身,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你们不要动静太大了,歇过了就走。”说罢,转身就走。
几人面面相觑,俱是有些莫名其妙,“估计他们是被官兵扰怕了!”阮清还依稀记得,自己来时就是过这样的日子,没想到几年后再见这样的情景出现。其实那时节,他们的处境比这些人还是好些的,毕竟在山里,有地方躲藏,山里虽然野兽多些,但吃的相对也好找些。
唯一好些的就是那田间地头,半青半紫,蔫了吧唧的藤蔓,好似野草一样,无人问津的却是红薯,也就是地瓜。恢复了正常的天气,人们再次种植了小麦,蜀黍等正经粮食,这大灾之年兴起的地瓜被人冷落了下来,无意间生于那野外,边角之地,没想到却成了现下救急的口粮。
阮清来时就看的清楚,那躲在野外或是荒山的难民常常会悄悄的扒一窝充饥,这小村子也不例外。
马儿牵至一边,魏三给割草喂食喂水,于诚取了米加了水,和着二胖抱来的几个刚扒出来的红薯,满满的煮了一大锅。几人围着锅灶一人吃了一碗,就收拾了东西,悄悄离去。
二胖和那孤老太太起身掀开锅来,凑着柴火的光,瞅见了大半锅的半黄半白,浓浓米香和红薯的香甜,还有那碗里的数枚银角子,大约四五两的样子,俱是面色一喜,“叫大伙儿悄悄的过来喝一碗。”
村里断了粮食已经有些日子了,就是那红薯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煮了吃,有人的脸已经饿肿了起来,有了这一锅米粥,又能挨过些时日。若是再想办法弄点盐和米就更好了。
阮清他们不知后面发生的事情,但眼前所见,更是催促她的脚步,快点再快点!
终于,三日后,几人抵达了两军对垒的渝州,但见沃野千里,却被那数十万大军踩踏成了一片平地。两军阵前,旌旗蔽日,锣宣鼓震,走马换将,二军战场交锋,各有胜负。
忽而,阮清注意到东南军大营里高举两面大旗,“姬!”“凤!”不由惊奇道,“咦!~凤倾城跑到这里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