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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李,你有办法?”
“不如这样,咱们先按照账册的内容抄写出可知内容,再看看这无法辨识的内容是什么,如何?”小李出主意道。
“也可!”张居常一想,也不失为好办法。这账册除了知道一笔笔可知账目和最终核算的结果,那中间的东西和数量也是可以勉强推演的。就如填空般的可以补上这糊的无法辨认的账目了。
二人擦干净了桌子,一人读,一人记录,很快就完成了已知账目,再勉强辨识那可以认出的几笔账目,最后还有四五项实在无法辨识,便按照上下核算数据推演出大概数据,半日功夫,俱是浪费在补救账目的事情上了。最后那页夹缝间,李玉峒用淡墨书写了账册重新书写缘由,再请张居常签字画押,备了案。
“这是。。。?”张居常看着年级不大的李玉峒沉稳的做完事情,一脸不可思议的,“大人!这样的话,就不怕万一被人钻了空子,咬咱们一口了!”李玉峒却一副老神在在的说。
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比自己还要老道,张居常讪讪的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了印章,并给夹页封了起来。
“李玉峒!李玉。。。咦?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呢,李玉岷,你认识吗?”张居常忽而想起一个人来,那于自己同列一甲的探花李玉岷,“正是家兄!”小李腼腆一笑道。
李玉岷探花后,入了翰林做了编修,武德帝驾崩后,正值地方官员匮乏,他自请下至地方出任七品县官历练去了。
“哎呀!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们李氏兄弟都是这样出色的青年才俊,真是羡煞了张某!”张居常立即欢喜非常起来。那李玉岷当真是青年才俊,他提出的‘富国强兵’论,甚是出彩,文笔也是精美,可惜张居常和他交往的时间不多,心里常常引以为憾。
如今见这个经算出色的少年李玉峒,不由的移情欢喜起来,“大人!这本册子最好做个副本,和原件一起保管起来。”李玉峒却神色极为谨慎的道。
“怎么?”张居常诧异了,有必要吗?
“怕是大人没有注意,那廖大人不是累的手软,”旁边陆续做完手里的活计的少年有人插话道。
其实他们专注自己手里的工作,却不是五感封闭,官场老油子的做派,只是懒得搭理而已。
“邵刚,不要胡说,万事都小心些的好!”李玉峒出言制止那说话随意的年轻人,手里却直接准备了起来。张居常看着一众年轻人,不由的心下翻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