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歇下了,就觉寒风刺骨,他也抡起手里的铁锹干起活来。
一道雪墙之后,有两人听闻了这二人闲话,不由对视了一眼,好似无事般继续挑着担子,继续前行。
“这水车使用起来,极为费力呢!”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可是车水踩起来却很是艰难,到底何故?木工李师傅捻着胡子看着前面四人并排费力的蹬着水车。
前两日,官府的刘师爷带了衙役,给那水车下挖好的小池塘堆满的积雪中撒了些盐粒子,不过一日间,就化成了一汪水。这边就开始喊了人来车水,也不知是不是水车新做的,没有磨合好,还是这寒风呼啸的,小冰碴子稀稀拉拉的影响了水车的运行,脚踩这车极为费力,四个汉子一盏茶的功夫,就累的直喘粗气。
检查一遍,没有问题啊!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围着水车一遍遍的细看着。
“应该是中间轴承的问题!”忽而冒出两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站在他身后说了一句。
“怎么?”李师傅顺口问道。
脚踏水车在岸上部分装有两根立柱支架,上有横木把手,下有圆木车轴,长度可以是二人或是四人起踏,轴中装有拨柁一个,两边装置脚踏榔头,两端设固定车轴盖头,人立在车轴榔头上不停蹬踏,拨柁带动下车链斗、斗板进行戽水,源源不断的水流自下而上,就被车到了河道里。
若是正常运行的话,车水的效率还是很高的。赶着春日里浇田,一日夜可浇上二三十亩地,车水量还是很可观的。但其造价也是不菲,至少得三十多两银子的本钱来,就是那地主家也不一定舍得置办一架水车来。贫穷的庄子也多是凑不出一架的钱来,只能用挑水解决灌溉问题。故百姓的生产力低下,多是靠着老天赏一口饭吃。
“应该是新木所制,又沾了水,格外的粘涩,若是把那木头轴承包上一层精钢,再加了油润滑的话,应该好的多!”那年轻人凑着李师傅的跟前,指着车轴道。
“废话!若是用精钢当然好的多,可是这时候到那去打制精钢包轴?”李师傅不由的一噎,没有好气的道。现今大雪堆积,百姓早已被安置在了各处安置点,以往的那些手工摊点儿无处可寻,就这轴承还是捡了那老枣木,花了很大功夫磨制出来的,硬度和光滑程度,都已经极为难得了。想要再好些,只得在日后反复使用中磨合了!“实在不行的话,就用四人分三班车水!”
“不得无礼!”另外一个年轻人听闻李师傅这样没好气的囔囔,面色不悦起来,前一位抬手制止,毫不在意的继续说着,“小弟我恰好认识一位打铁的兄弟,若是改造这个水车轴承,大概得半日的样子呢!”
李师傅注意力全在那水车上,也没有注意这二人的手底官司,随口道,“那感情好啊!”转而却警惕起来,“不过你二人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附近的三村一县,自己都是面熟的,这二人打哪儿来?为何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