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神狂热中,窦望山拿了那串钥匙逐一打开了盒子上面的五道暗锁,“啪嗒!”盒子开启了,里面明黄丝绸做底,装了一只长长厚厚的锦囊,通身上下俱是绣着麒麟金秀,一看就是宫廷出品,和王侯的身份有了符合起来,显然物件儿还在秀囊之中。
“这。。。?”一众人面面相觑,俱是一脸的茫然,窦望山看了一圈儿,面有得色,其实回程的路上,他很是忐忑,总觉得那窦天祥穿的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真是传说中的逍遥王?心下虽然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却始终被人撵着到处躲藏,连开了盒子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眼下看着盒子妆点的不似凡品,终于和那王侯身份有了贴切,心下有种莫名得意起来,他慎重的重新洗了一遍手,还细细的涂抹了些护手油,生怕这些日子,磨损的手指上那炸裂的翘皮勾坏了宫廷绣品。
轻轻解开一端抽绳,褪下绣袋,露出一件物事,众人齐齐的揉了揉眼,转而再看!是,没有看错,绣袋里装的的确是一根木棍!
那木棍三尺左右长短,掂在手里还挺沉,大约婴儿臂膀那样粗细,弯弯曲曲的不甚直溜,顶端有个丫形分叉,通体褐色,木纹光滑,显然被人长久摩挲后泛着灰色的光泽。怎么看,就是一根木棍!
众人齐齐傻眼,这是什么情况?有个窦氏少年走了过来,抽了棍子刷刷的耍了几下,“打狗正是合适儿!不如给我玩吧?”
啥?打狗!好似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众人的脑袋上,顿时开了窍了,场面嗡嗡作响,“打狗?要饭的可不是得备上一根打狗棍嘛!”
窦望山连羞带急带气的,一腔热血直往脑袋上灌,他晃了晃身子,差点儿没站稳,不管那根打狗棍,手里把那盒子摸索了一遍,找到来了一只明黄绸缎的袋子,里面好似装了不少的东西,“难不成是银票?”
“远山,你来看看!”他伸手招呼了一旁的兄弟,指着袋子示意他打开看看。自己腿一软,挨着桌子边坐下。那根打狗棍出世,显然窦天祥对于他乞讨生活还未释怀,这个袋子里的东西,会是他对于窦氏的慈善吗?
窦远山接过那袋子,看了看围着的窦氏众人,迟疑了会儿,挥手让人退去,若是那什么不好的东西,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待老幼妇孺等人退下后,祠堂里还剩下了十余族老和青壮骨干,窦远山慎重的打开了袋子,看着那一份份的文字和血红的画押,他的手哆嗦起来,没拿住,掉了一地儿,众人拾起来看看,俱是愣在了当场,那一份份的居然是窦氏族长和族里某人勾结了土匪制造了那窦家灭门案的书信往来和盖了红彤彤的指印儿的供词,甚至还有一份要土匪追杀窦天祥的书信在其中。
看着落款日期和那陈旧的纸质,还有那熟悉的字迹,显然是做不得假,窦天祥早就查明了自家的冤案,却迟迟没有出手?这是心慈手软还是筹谋划策良久?
族长窦望山顿时面色死灰,委顿瑟缩,眼神闪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