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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何人低声回答后,微风刮过,有人趁风远去。
姜宝贞习以为常,季延沧面色愕然,随后淡然低头喝茶。凤倾城虽然是一个年轻女子,却也是沙场拼杀出来的,可以回归燕京,坐上帝位,哪里可能身边不带些人手?
歇息一夜不提,第二日,天色微明,凤倾城就招呼了玉衡出去了。姜宝贞也收拾了短打布衣,带了斗笠跟随着季延沧起身去了田间走访。
凤肃贤,一夜歇息的安稳,没有马车的摇晃,他终于睡得舒适了,待起身时,已经日上三竿了。看着静悄悄的小院里,只有那丁妈妈在轻轻的收拾院子,他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肃官人!早饭留在了厨房,婆子给您端出来放在院子里用,成吗?”丁妈妈听说,这个小少年是来做县衙主薄的,极为恭敬的问道。
“丁婆婆莫要这样客气,我自己去端饭就可。”凤肃贤哪里敢摆谱,自己在这样地界儿做小吏,也不是多大的官儿,何况还是寄宿在他人门下。
丁妈妈没有见过年纪这么小的官儿,还是极为亲和的,不禁笑眯眯的看着他快速吃了早饭,又勤快的收拾了碗筷。
“呃!~丁婆婆,前面就是衙门吗?我这就去上工了!”凤肃贤问了路,准备去衙门开工了。
“哎!这里地界小,衙门事情不多。咱们大官人每日里常常下到各处村镇办事儿,这里就冷清些,肃官人自便就是!”丁妈妈收拾了院子,指了指前面道。
三日后,凤倾城带了玉衡出现在了小院子里,顾不住和他们打招呼,直接手持了那冷好的茶水,咕咚咕咚的连喝了三大杯,才缓了一口气过来。
丁妈妈赶紧端了一盆净水给她们洗漱干净,热水热饭的侍候着。跟着大人来裕西上任也有些年头了,这里除了贫穷,就是灾难的,百姓活命可不容易,大人为此操碎了心。
听闻远道而来的几位官人,都是裕西县的福星,丁妈妈夫妻二人殷勤的侍候着,恨不得给烧了香供上才好。
“我们这几日里有大发现呢!”凤倾城吃喝罢了,好似又活了过来。她伸手召唤玉衡,
“来,玉衡,把咱们调查拿出来给两位大人看看吧!”玉衡解开背回来的包袱儿,把那大量的纸卷儿就摊在了桌子上,凤倾城捡起其中的一副手画稿纸,摊在桌面上,“看看吧!这一副!”
图纸上画了几道弯弯曲曲的线条,左上角写了几个字——咸水湖,“你们知道吗?”凤倾城指了指那画了弯曲的线条,“咱们到达那低洼的地带,眼见着那叫湖的,也只有不到小腿深的浑水,自岸上到湖底都是白茫茫的盐碱粉子,细软松散,脚一踩到,就软塌榻的一个沙子印。旁边有一篷子野草,上面结满了盐碱花。”
这个地方,季延沧是知道的。他点点头,“嗯!今年因为聚集了不少雪水,还好些呢。往年干旱时候,湖底都是雪白的,好像下雪般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