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卖些荷包手帕的,挑了担子卖芝麻糊豆腐脑的,往来看热闹的当地人、外地人更是络绎不绝。
窦天祥短短时间发出各路消息,邀请各路商户同行裕西一行。董七自是踊跃报名的第一人,东津王也是不会拉了去的,他麾下涉及各种行当的店铺也是颇多的,再加上他事先示下“此去就为了热闹,不用赚钱,会花钱就可。”
有着二人带头,很多业内人士看到风向标般收拾了家伙就奔了裕西而来。可以吸引东梁这二人的地方,未来必然有着极为可观的前景,眼下先跟了去,探一探虚实。
凤倾城留下的一千两银子没做别的,就是搭了十里长街和临时的驿馆就花完了。县衙所有收入投入基建,几乎没有什么余项来,钱粮几乎没有,人手也是不足,急的季延沧入热锅上的蚂蚁般原地来回乱窜。还是窦天祥带来的人马出面主持了接待和安置往来客商,一切妥妥当当的,事情繁琐,却不凌乱。
看着那一款深蓝长袍,仪态端方的窦天祥,很是朴实无华,礼让往来客商,毫无高高在上的侯爷身架,季延沧心下彻底的服气起来,“多些侯爷!解决延沧燃眉之急!”
“季大人言重了!这里是东梁,咱们都是东梁子民,必然是同气连枝,不余余力的。”
实话说,裕西的穷,令往来的客商惊异不已,但听闻董氏旗下和东津府旗下的商队说,“实在没想到,裕西有这样大的变化!怪不知七爷‘王爷’会想着在这里投入铺子呢!”
“啥子?你们要在这里办铺子?”那一皮货商人吃惊道。他是从西北而来,原本带了货物准备去怀安一带,听闻那里距离燕京近些,可能自己的销路要好些,却在途中听闻了几位客商结伴而来这裕西县,心下一动就跟随过来了。
一进裕西地界,心下叫苦了起来。那一处处出挖了地窟窿做房子的裕西县有能力购买自己带来的皮毛物件吗?
果然,自自己摆上摊位一日,就卖出去一副皮手套,还是半价出售的。倒是有两三妇人看了看自己带的小羊皮,琢磨做点儿夹袄什么的,只是囊中羞涩,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是啊!咱们有这个打算。裕西这里发展的极快,只怕下手迟了,会抢不到好的地块儿。”另外一个管理铺子的掌柜更跟着补了一句话。
皮毛商人抬头远眺,除了这一条龙的长街,远处一片豁达,除了可见的那一棵棵不大的树木,几乎没有什么遮挡视线,心下疑惑不已,“没有地块儿?”
转脸再想问一问,那二人转眼就忙活开了去,没时间招呼他。待到三年之后,这走货的皮毛商人再次贩卖皮毛到此地时,高大的城墙,宽敞的街道,往来川流不息的人群,遍地开花的生意,寸土寸金的铺子,他不由的想起今日一时轻慢的心思,后悔的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董七带来的一位黄掌柜的,用酒店里淘汰的杯盘碗盏等物摆了个摊位,低价出售,即便是酒店淘汰的,皆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