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的,而唯有爱情,只能是一对一的。正如陆厉漾可以因为亲情答应陆轻寒的所有请求,乔溪因为友情不忍伤陆轻寒的心,可到头来,在爱情面前,只能是自己跟陆厉漾一对一,挤走他。
每当谈到这个话题,气氛难免沉重。最后还是陆厉漾轻轻勾起唇角,淡笑着伸手揉了下他的头顶,然后道:“没事儿,别难受了。轻寒是男人,我俩私下里也聊过,他放下了。”
乔溪问:“那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吗?”
陆厉漾说:“我是他三叔,他是我侄子,我俩几乎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出了事儿也是一家人,他自然向着我,能影响什么?说破大天也还是那句话,给他上堂课,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
乔溪心确实窄,如果陆厉漾不说陆轻寒已经看开的话,乔溪会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儿,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之前有次聊到这里,不知道为何岔过去了。今天正好有时间,乔溪跟陆厉漾干脆商量着要不就答应陆轻寒去香港读书的事情。
陆厉漾说:“我了解轻寒,他一旦想开了,就不会再计较的。”
乔溪说:“你以后对我好点儿,要是咱俩分了,真对不起轻寒这份大气。”
陆厉漾闻言,侧头看着她道:“你怎么不说对我好点儿呢?我哪儿对你不好了?”
乔溪说:“我就这么一个大活人,全都给你了。我也不信什么来世,就这辈子,算我能活个八十多岁,掐头去尾也就还剩六十年。咱俩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唐僧上西天,一步一个坎儿,我不想经历这么多伤了这么多人之后,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只要一想到她以后可能会跟陆厉漾分开,眼泪顺脚就往外飙。陆厉漾伸手帮她擦眼泪,轻轻蹙眉,道:“我连大侄子都给豁出去了,你要是还觉得我对你不是真心,那你想让我怎么样?跳海明志?”
乔溪憋着嘴站在陆厉漾面前,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心酸,总之就是眼眶还红红的。
忽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突兀的男声,笑着道:“跳啊,光说不练假把式,耍嘴谁不会啊?”
乔溪跟陆厉漾同时转头看去,只见窦超不知何时出现在船尾。他穿着件淡粉色的t恤,戴着黑超,别提多骚气。
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只是瞧见他那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样子,乔溪瞬间就不想哭了,有种从林妹妹被拉回到现实的错觉。
陆厉漾也是从温柔立马切换成平日里的傲气范儿,看着窦超说:“你是不是皮子痒了,想下水去冲冲?”
窦超跟陆厉漾相距五米开外,闻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这一上船你俩就没影了,我还特地去了楼上房间看了一圈,感情你俩在这儿腻歪呢。”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这么酸了?还跳海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