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才在神农架这里找到一簇,估计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比较苛刻,世界上基本已经绝迹了,我一共做了两颗药,一颗给小马哥吃了,这最后一颗留给你。”
我点点头,没有客气,直接收起来了。
杨老鬼敲了敲烟杆子,把灰敲出来,老东西起码有七十多岁了,干瘦干瘦的,坐在板凳上像个雕像似的,我进屋里拿了件旧袄子给他披着,他打了个哆嗦,想继续点烟,但是我把他的烟袋子抢走了,用力甩给七仔,它一手接过,直接就从地上刨了块土,装进烟袋子里压实,猛地一扔,直接扔出几十米,飞进了远处的瀑布里。
杨老鬼拍了拍膝盖,就点头,感叹的说:“是该这样,从今天起就戒了吧,再不抽了……”
小马哥在旁边咧了嘴,很高兴的吠了几声,萨沙一头撞过来,就开始舔他的脸,老东西生气的说:“轻点萨沙,你舌头有倒刺,很痛的啊……”
傍晚时分,刮了一阵大风,接着乌云密布,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老东西背着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笑着对我说:“陈歌,这是神农架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林子里雪鹿子肯定跑出来了,你去整一头回来烤,那些畜生鬼精得很,会爬树的,而且跑得快,你带上七仔和萨沙一起,不然小马哥自己堵不住的。”
我点了点头,裹上老东西的破棉袄,带着小马哥就出了门,七仔冷得直哆嗦,缩在角落里装听不见,被萨沙呲牙吼了几声,才不情不愿的跟了出来。
我拿了捆绳子就准备出发,冷不丁的老东西指了指桌子,说这东西别忘了带上,我藏了十多年,不知道过保质期没有,还是赶紧吃了吧。
杨老鬼的话有点奇怪,打个猎而已,有小马哥在,一会就回来了,晚点吃不也一样吗?不过既然他发了话,我只好照办,将那个小木盒连同布袋子一起带上,打算到林子里再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结果才刚迈过门槛,老东西突然拍了拍我肩膀,说:“孩子,辛苦你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很温暖,也很慈祥,一下让我有点难以适应,我冲他打个ok的手势,带上帽子,迎着大雪就出了门。
天空的乌云越来越暗,雪也越下越大,好不容易走到林子里,积雪已经没过膝盖了,我把老东西送我的木盒子拿出来,打开,发现里面装的是一颗药丸,只有木子大,白闪闪的,很通透,终于不臭了,反而是香香的,我放进嘴里含着,谁料药丸瞬间花成了水,等我吞进肚子之后,舌头上的神经开始一点点复苏,短短的几分钟,就从僵硬变回了灵活,我试着喊了声小马哥,虽然有点结巴,但确实是属于我自己的声音,很熟悉,也很清晰。
我高兴得在雪地里打起滚来,一年了,整整一年,我被毒哑的声音,终于又回来了。
我逐一喊起七仔和萨沙的名字,它们都很高兴,萨沙围着我跑圈圈,七仔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