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掉漆的破算盘,脑子特别灵光,张彪是个近三百斤的胖子,但是打架很猛,听说之前跟泰山打过一次,虽然输了,但是实力绝对不弱,哪怕李龙对上也未必讨得了好。
至于白鹤和大傻,他们虽然也是黑炭头的人,但是不在南沙湾住,他们有自己的马仔和地盘,所以不计算在内。
陈叔很不爽的说:“白诚,你小子真他吗一肚子坏水啊,几句话就把黑炭头的心腹骗过来了,你这个卑鄙小人,把我们所有人骗得团团转,我顶你个肺啊,以后你要是阴我们怎么办?”
陈叔的话,让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有点皱眉头,没有人再说话了,陈叔显得有点尴尬,我看着他们对我忌惮的眼神,我知道,我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猜忌。
好在德叔适时地打圆场,挥挥手说:“白诚,你救我码头工一命,这份人情我林怀德会铭记的,好了,大家该干什么,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我站起来,其他人也站了起来,陈叔率先表态说:“白诚,你就说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扑他老母的街啊,老子弄死他们王八蛋,敢在阿叔头上动土……”
我点了点头,说:“去我的酒吧,晚上一起收网。”
我说完就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很多人,除了林斌的马仔,还有几十个码头工,浩浩荡荡的,脸上全是一股肃杀的表情,德叔不愧是龙头,只要有他在,原本病怏怏的码头工立马就精神焕发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支柱吧,有德叔的码头工,跟没有德叔的码头工,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江州市的夜晚很美,黄昏中那干净的天空下,唯美带血的彩霞,像是烧红了的烙铁一样,璀璨得可怕。
我带着人回到林斌的酒吧,坐在最里面的包厢,一个人倒着酒,背后刚愈合的脊椎还在剧痛,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好像会牵动所有神经,虽然我不在乎,但是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我发现自己拿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我来吧诚哥……”李龙说着。
他把酒瓶拿过去,在桌子上垒起来的酒杯塔上倒酒,总共有十多层,近百只高脚杯,黄的白色蓝的紫的,各种酒水在剔透的玻璃中缓缓流动,不时流淌着白沫,像水晶球一样折射着头顶的灯光,如梦似幻。
今天是黑炭头几个心腹的死期,出于人道主义,我理应让他们喝一顿好酒,然后送他们上路。
“诚哥,人都准备好了,只要南沙湾的人过来,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林斌恶狠狠的说。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应该到了,最近风声比较紧,张彪他们可能也很谨慎,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过来。
我并不担心他们不来,我这么嚣张,把德叔都弄死了,王大浪又被黑炭头抢了地盘,如今整个内陆湾都是他们的了,如果还不敢来,那就是真的没种。
至于黑炭头……这个丧尽天良的老狐狸,之前师爷从水路运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