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的面,立即关切的问道。
刘衡心理的天平开始倾斜,这种情况也正常,对于一个即将步入青春期的少年来说,苦口婆心的规劝往往不如纵容和宠溺来得有效果。
费瑶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道“陛下,阿娘的病是心病,这心病还是用心来治,什么时候陛下亲政了,阿家这病就好了?”
刘衡一皱眉,亲政这两个字近日他已听到过多次,不仅费瑶和他说过,就是身边的侍人,也会隐秘的提及,只是汉国的朝政,不都是由大将军和朝中诸公在作主吗?
他要是亲政了,那相父和太后会不会不高兴?
随着年纪的增长,刘衡隐隐的对赵广有了些许忌惮,这赵大将军经常冷着脸,动不动就杀人,还没走近就杀意袭来,实在让人不喜欢。
费氏见刘衡面有犹豫,立即添油加醋道“陛下,这大汉终究是刘家的,而不是赵家的,赵广的父亲赵云,只是汝曾祖昭烈帝手下的一员普通将领,现在,陛下已经将赵广晋升为一人之下,万将之上的大将军,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大汉的兴盛,需要陛下亲政,大汉的百姓,期盼这一天到来已经太久了。”
费氏语声哽咽,带着无尽的伤悲。
蜀汉覆亡,她这个太子妃也沦为胡虏的玩物,这要怪谁?
怪刘禅无能吗?
这是她的公公,也是蜀汉的前任皇帝,现在刘禅已经死了,要怪罪也没有用处。
这一切的一切,要怪的话,只有赵广。
“陛下,你已经长大了,你好好的想想,当初成都被围时,赵广在江油关拥兵上万,但他却按兵不动,没有及时出兵救援成都,这是为什么?这是有异心呐!”
“还有北伐关中的决策,明明先帝还在蜀郡抵抗魏军,赵广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听从命令,收复成都就行,而他非要带着蜀军主力北上,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
“后面的结果,你也看到了,赵广率军一路势若破竹,将空虚的魏国后方一一占领,赢得了声望,获得了军队的支持,但在南方的巴蜀,先帝却因为兵微将少,只能苦苦支撑,最后被魏军追上,战死在退往南中的路上。”
“这所有的一切,才是事实的真相,陛下,你要看清楚这个世道啊!曹家的教训就在眼前,汉家的江山,绝不能落到旁姓的手里。”
费氏最后这一句话,重重的击打在刘衡的胸口,让他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曹魏被司马晋纂代,这个事例就在几年前,那时刘衡也已经懂事,而汉国朝堂上如苏愉、张华等重臣,也多是原先魏国的官员。
“阿娘,那你说怎么办?”刘衡被费氏一吓,六神无主起来,他毕竟只十岁出头,心智远不如成年人来得成熟。
费氏眼眸中掠过一丝疯狂,道“陛下,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赵广这次回转长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