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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濬,字士治,小名阿童,胡奋这么称呼比自己年长的王濬,颇有几分污辱的意思。
他这也是气的没办法,汉晋两国的国力差距已经拉大,晋国这边又要应付江淮吴国的战事,又要应对荆州魏国的复起,多个地方补漏,每一处都要辎重、粮秣、财帛。
朝堂上的诸公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弘农函谷这里常年重兵驻扎,耗尽钱粮无数,却没发生什么大的战事,在洛阳看来,胡奋、刘弘这里就是一块肥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刘弘脸色也不好看,他紧按佩剑剑柄,问道:“玄威,你说会不会是汉军在虚张声势,这王濬刚投奔汉国不久,赵广就这么放心让他独挡一面,担任一军主将了?”
胡奋摇了摇头,道:“赵阎王的事情,谁说的清楚,这人根本不可以常人来揣度,这些年,我们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也罢,这渡口总要有人来守,沿途布防也要小心谨慎,朝廷那里指望不上,你我两人,只能拼了一条命守着了。”
刘弘在解池与赵广见了一面,本来观感还是不错,但后来被忽悠了一纸和约,造成河东失守、解池被夺的被动局面,让他对赵广这无信之徒有什么好感,也是难之又难。
胡、刘两员晋将唉声叹气,将手头仅有的一万余将卒分成三拔,一队三千人随胡奋守在茅津渡南岸,另一队三千人跟着刘弘沿岸巡视,最后的四千将卒驻守在函谷关,守着长安和洛阳之间的重要陆上通道。
整个弘农郡,晋军只剩下了一万人,其中还有接近一半是刘弘带过河的盐兵。
相比最多时接近三万人的规模,现在的弘农郡驻兵减少了三分之一,这是因为在晋国朝堂重臣们的眼中,襄阳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了弘农。
司马炎怒气冲天,何曾、魏舒、司马骏、司马亮等朝堂诸公,当然把第一关注点放在魏国那里,弘农这里只要守住就行。
——
王濬水军大张其鼓,吸引弘农晋军的注意力。
赵广则在华山一侧的山坳中,隐蔽的征调来自汉国各地的将卒,和以往不一样,这次来自长安的第一批学子加入到了汉军中,成为赵广麾下的新生力量。
大汉军校兵一共二百人,其中一百人左右,将成为东征汉军中的军侯、都伯一级的低级将校,他们中间不乏表现出众的年轻将校。
最为出色的一个,是来自武威姑臧的一个叫李柔的年轻人,字德远,其父李雍,曾经短暂的当过魏国的尚书郎、济北、东莞二郡太守,在司马昭篡魏之后,李雍辞官回归陇西狄道故里,不久后就病逝。
李柔的出现,让赵广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唐朝皇帝的李姓族谱不就写着出自陇西李氏,如果记忆不差的话,这个李柔或许还是太宗皇帝李世民的某某某先祖。
当然,现在的李柔,浑不然自己以后会有那般牛逼的子孙,他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