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焰眉醒来时便感头痛欲裂,她揉揉睡眼,起身去找水喝,余光扫到桌角多了一团雪白。
焰眉大惊,伸手捧起那团雪白,眼眶微热。
雪莲!
是他!一定是他!他还记得!他做到了!
心中顷刻间软成一团,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他是念着她的,可她却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他们的感情。
她侧目望向窗外的皑皑霜白,眉心微蹙。
辞寒峰顶本就艰险异常,昨天夜里又降暴雪,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安好?
不行,得去看看他!
她再也坐不住,穿了件薄衫子冲向丹阳院。
丹阳院中乱成了一团,众人皆面带郁色,焰眉心中一沉,抓住那憨厚师兄便问。
“大师兄他昨日后半夜才回,身上还……带着伤,我们问他如何弄的,他死也不肯说。
本来还是好好的,后来我把你那个包裹给了他,他脸就更白了,回到屋里不多时便,昏迷了。”
焰眉浑身冰冷,咬唇问道:“受伤?他怎么会受伤的?”
那憨厚师兄似是知道什么内情又不敢说。
只是将怀中的一封信交给了焰眉,“这是大师兄昏迷前托我给你的。你别再问了,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喂!”焰眉手滑,一个没拉住,让那师兄溜了。
她低头看着那信笺,淡黄的信封上一片空白,未标收信人和署名,她犹豫了片刻,慢慢打开了那封信:
眉儿,见信如晤。
今日伤你甚深,是我之过。但当时情形,我若接受你赠之物,必将给你带来祸端,我虽心喜,却不能表露。
伤你非我所愿。
今送上辞寒峰雪莲,望你原谅。
那些礼物我既已送出,便不会收回,也不能收回。
愿你能懂我之心。
另,请再等我些时日,此间你我勿再相见,亦勿向外人提起你我之事。
待一切安排妥当,我必如你所愿。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攥紧了那封信,一时间,心思百转。眼眶一片湿热,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流下,打湿了信笺上的字。
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他是因为她才受伤的,他昏迷前还死撑着伤体给她写信。
她几乎不敢去想,他是以什么心情写下这封信的。
不行,她要进去看看他!
焰卓门口守卫森严,她上去几番交涉无果,几乎要大打出手。却被身后一人拉住了胳膊。
“别碰我!”焰眉眼神冷冷盯着那蓝衫青年,语气十分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