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魂魄的妖姬。
除她之外,还有三个女乐师,所持皆非中原乐器,所奏之曲也是中原不常见的西域小调。
饶是念雪好脾气,此时脑袋也炸了:“先生他,他怎能如此?躲到这琼楼也就算了,还养起了胡姬?”
李清欢揉了揉眉心,淡淡道:“嗯,他向来如此……折磨自己。”
念雪不可置信,“这……这叫折磨?”
“在你看来,这是把老鼠扔进了米缸,但在我看,他就是在折磨自己。但这一次……”李清欢顿了顿,眸光瞥向那妖娆胡姬,冷道:“或许醉鬼之意不在酒。”
“是醉翁。”念雪好心纠正。
“他又不老。”
念雪无言以对。
说话间,那胡姬踏着西域小调的节拍已经到了余三叹身边,她伸手便要夺他手中的酒,余三叹眸光微闪,故意将那酒壶扔进了湖水中。
那胡姬面容一僵,咬唇浅笑,扭着腰坐到了余三叹对面,娇声道:“三爷还真是不解风情啊,丘娘想从您这讨杯酒吃真是比登天还难。”
余三叹莞尔一笑,“美人儿讨酒吃可以,可你这不请自来是唱的哪一出?名震郢都的流云阁第一舞姬丘芸婼,三爷我可请不起。”
丘芸婼一双美目中寒光顿生,面上依然笑如春花,“三爷这话,丘娘可不爱听。您一举买下了整个琼楼,又遣散了楼中所有的姑娘。这可绝对是大手笔。
丘娘知三爷好舞,故慕名而来。可谁知三爷待客之道倒是稀奇,前面那锁妖八卦阵布得密不透风,可那劳什子阵法若真挡得住丘娘,丘娘也真是白白虚长了这几千岁的年纪。”
余三叹一幅受宠若惊之色,他一改之前懒散之态,他整整衣襟,长叹一声:“看来美人儿真是太过仰慕于我,不惜走这冰冷的水路也要为我献舞。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丘芸婼看了看自己还半湿的绣鞋,心中气恼,终于没了耐心。
她走到余三叹身边,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所以看在丘娘一片真心的份上,三爷可否应了丘娘所求?”
余三叹的桃花眼微眯,忽然乐道:“美人儿这就不对了。你挟持了我的随从,我还没求你放人,你倒是先求起我来了?”
丘芸婼一时之间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忿忿对那三个乐师使了个眼色,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凭空出现了一个笼子滚落在地。
那笼子只有拳头大小,化成了原形的白露就被关在这个球形笼子里,显然是被施了法术。
丘芸婼得意一笑,将那笼子勾在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轻佻的晃来晃去。
“三爷今日若不将浮屠酒交出来,丘娘便只好让你欣赏一下这水淹白狮子的好戏了。”
余三叹无奈叹气,“美人儿,你这叫胁迫,不叫请求。”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