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感太重,重到让她的心脏几乎无法负荷。只得听着自己心跳如鼓,束手无策。
她确定,他就是当年那个不告而别的丑花匠。
他就是她的三哥哥!
她十分好奇,他的脸为何与之前大相径庭。
但这并不重要,她与他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关于杀父之仇,她也会当面求证。她相信,他不是一个恩将仇报之人。
她伸出食指轻轻抚平了他额间的皱纹,轻声道:“沈攸宁,余生请多指教!”
天色愈发昏暗,花闲愁点了灯,心满意足的坐在一旁守着他。口中不禁哼起了那首许久没有唱过的童谣,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狐狸狐狸慢慢走,就在淇水石桥上,我的心中真忧伤,你的身上没衣裳。”
“狐狸狐狸慢慢走,就在淇水浅滩上,我的心中真忧伤,你没腰带不像样。”
“狐狸狐狸慢慢走,就在淇水河岸旁,我的心中真忧伤,将你带回家中藏。”
小豆子端了些清淡的小菜进来,花闲愁心情不错,拿起碗筷,开始用膳,抬头却见小豆气喘吁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花闲愁蹙眉问道。
“表小姐,刚刚我看到长公主带着人往相爷住处来了,咱们是不是……先避一避?”
花闲愁莞尔一笑,秀眉轻挑,“避?她是故意找我的麻烦,避有何用?”
“阿德哥哥替我去煎药了,要不我去叫他过来一下……”小豆子一时语塞,还想再劝,只听外面长公主人已驾到。
花闲愁理了下衣衫鬓发,出去相迎。
门外,沐盈月不等人通报,便大步进了前厅。
花闲愁眼见着她进门,随即让开了路,微微欠身行礼。
“民女骆笙参见长公主殿下。”
沐盈月走过她身边,步子微微一顿。
“骆笙?”
沐盈月娥眉轻扬,细细将花闲愁审视良久,突然轻蔑的笑了一声。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花闲愁猝不及防被扇了耳光,顿觉左脸火烧一般的疼。
她忍着痛没有吭声。她明白,沐盈月八成已经认出了她便是花闲愁,却没捅破,所以她到底想做什么?
“圣上免了你的罪,本宫可没免!你且在此跪着,等本宫出来罢。”
沐盈月冷冷甩下一句,便进了屋。
小豆子跪在一边也不敢起来,战战兢兢地拽了拽花闲愁,小声道:“我们……怎么办?长公主她会不会……相爷还没醒呢。”
花闲愁对小豆子摇头,暗示她不要说话。
沐盈月来探病,真假难辨,不过有一点花闲愁很清楚,她闹出这么大动静,阿德必定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