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躺在床上,不禁轻声哼唱起来:
“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依,到如今一旦间就要分离!
乌骓马它竟知大势去矣,故而它在帐前叹息声嘶!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
宽心饮酒宝帐坐,再听军情报如何。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她唱罢,竟咯咯笑出了声。
她的母妃不让她唱这些坊间戏子的曲子,她便只得偷着唱。
今晚,是第一次,她大声的唱,也是第一次,她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那个人,不会再陪着她胡闹,亦不会,对她敞开心扉。
他没有告诉她他的脸为何变了样子,亦没有告诉她他为何突然不告而别。
他似乎很怕失去她,所以他急迫的想将她占为己有,不想给她任何后悔的余地。
他如此的步步紧逼,到底为何?
沈攸宁,你到底在怕什么?怕失去我?还是怕我知道你的秘密……
花闲愁胡乱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花闲愁刚刚洗漱完毕,便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小豆子出去看了一眼,说是丘芸婼和蒋沛在外面不知为何吵了起来。
花闲愁没想到丘芸婼竟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提裙走了出去。
书房外,丘芸婼和蒋沛争得脸红脖子粗,已经完全没了姑娘家和文人该有的样子。
只见蒋沛一身儒生打扮,质地上好的白衣上赫然有着三个脚印,这脚印的位置颇为尴尬,恰好都在腰线下方,想来是被某人狠踢了三下。
蒋沛捂着腰,一脸愤然,“你这泼妇!举止疯癫!言语粗俗!真是有辱斯文!”
丘芸婼呵呵一笑,作势又要踢他。“堂堂大理寺少卿,用卑劣手段戏弄于我!我今日不踢死你,就对不起这泼妇二字!”
“芸婼,不得无礼!”花闲愁出言制止了丘芸婼,又走过去对蒋沛俯身行礼:“民女见过蒋少卿,芸婼虽然刁蛮不羁,但是本性不坏,还请少卿恕她冒犯之罪。”
蒋沛见花闲愁如此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姑娘不必替她说情,只要她不动脚,本少卿绝不追究。”
花闲愁听罢,扫了丘芸婼一眼。丘芸婼立马收敛了,只是一双大眼睛依然恶狠狠的盯着蒋沛。
“不知少卿前来所为何事?”
蒋沛拍了拍身后的土,朗声笑道:“姑娘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