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灌下...
两人从中午喝到傍晚,不知喝空了多少酒坛。卓云似乎卸下包袱放飞自我,跟道济和尚高谈阔论叱佛骂祖。两人见识极高,一言一语无不切中要害,暗地里观察监视的人听了,好笑之下也是暗自佩服。
谈论了一会儿,卓云索性化身倡优唱起戏来,只是曲调却古古怪怪,监视的人从未听过。
“觑着伊挂天衣,剪绛霞,毘罗帽,压金花。”
“他做什麼护法空门,怎与那古佛排衙?俺怪他有些妆聋做哑。”
“俺又怪眼睁睁,笑哈哈,两眼儿无情煞。”
“漫拭英雄泪,相随处士家。”
“谢慈悲剃度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道济笑得见眉不见眼,见卓云踱步做戏,仿佛又看见那个纵横天下任由来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