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装,孟想最后扫了一眼这间住了快要两年的屋子。
没有动静。
好吧,拖起行李箱出门再看看。
出了门,反身锁门,拔出钥匙,依然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倒是左邻右舍给惊动了,左边探出一颗脑袋,右边钻出半个身子,一个乱蓬蓬的男人头,一个只穿着半截打底衫的傲人上半身,惊讶地看着他,和他脚下两只大大的箱子。
“孟想,你、你这是意思?”
“不是吧哥们儿,看你这架势,也准备正式撤离了!”
演戏就要演全套,不对,如果真没有意外,还是真的是要打道回府的。
孟想点点头,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
左边这个男人头,名叫梅金龙,是大院里少有几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一个群演。
右边这个傲人上半身,名叫曾芳菲,是国戏正经八百的科班生,很不错的一个小花旦。来横店之前,为了增加自己的实力,孟想曾经自费在国戏当了三个月的旁听生,两人在那时认识的。
只是没想到,孟想到了横店大半年后,曾芳菲竟然也前后脚过来寻梦。两人一见面,曾芳菲就使出浑身解数,跟原来的邻居换了房,做了孟想紧挨着的邻居。
用她的话说,人生三铁,跟老同学做邻居,晚上就不怕了。
但从此以后,曾芳菲也没少蹭孟想的饭。
看到孟想一副归去来辞的样子,曾芳菲当时两眼就红了,吸了半天鼻子,最后恨恨地呜呜道:
“孟想,你不就是怕我蹭你饭吗,什么人啊,说都不说一声这就走了!”
梅金龙则晃了晃脑袋,从兜里摸出烟叼在嘴里,盯着孟想和他的行李箱看了半晌,最后蹦到孟想的窗户前,贴着玻璃往里面又瞅了好一会儿,头也不回道:
“行呀哥们儿,屋子里还真收拾得挺干净。你那锅碗瓢盆呢,还有杂七杂八带不走的,就冲咱们这份交情,都送给我得了呗。”
没想到这小子来这一出,眼睛还挺毒。
孟想眨了眨眼睛,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些东西,其实都被他收在一个大箱子里塞到了床底下。
万一走不了,这些小东小西的还得用哩。
没有理梅金龙的茬儿,孟想左右开弓拖起两只大箱子,嘴里认真道:
“走了,还得赶车哩。”
直到孟想走出了院子大门,一直半信半疑的曾芳菲、梅金龙才惊叫一声追了上来:
“我靠,孟想你他妈的玩真的啊!”
还别说,这一次还真没走成。
是不是有点像过家家?
不,在孟想心里,还是觉得是有神秘力量出手留住了自己。
首先,大院里别人都出去找活了,今天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