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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恍然,起身就要给几人叩头,被西门庆和黄信拦住。
西门庆笑道:“到时候,恐怕我跟黄将军也会被盯上,不过别急,在你到达朝廷之前,我会先去趟二龙山,听说花和尚鲁智深鲁大师,和那青面兽杨志,可是眼里容不下人间不平事的……”
……
孙二娘的元神风一样向某个方向飘去。
武松跟在她身后,道:“嫂嫂,你这是要去哪?”
孙二娘眼中带着怒火,“听说,花荣狗贼的家眷都在寨子里,你忘了是谁,暗箭伤人,杀了你张青大哥?”
“花荣鼠辈!”
武松咬了咬牙,随即发现,自己虽然还想杀他,却与先前提起这个名字的感觉已完全不同,远没有之前来自灵魂深处的亢奋,除了仇怨,竟然觉得这个人索然无味了。
孙二娘冷笑道:“我要夺舍了花荣的老娘,然后让花荣死在自己老娘的手里……”
这……
这也太绝了吧?
武松吸了口气,脚下步伐稍慢,看着越飘越远的魂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但他们不容分说就杀人,又那么坑秦明一家,好像也不过分!
麻批的!!
花荣的府邸占地不小,前后共有五进,武松神识笼罩花府,把府里几十口人都扫过一遍。
孙二娘以魂体的形态在府内游走,并没引起人们的注意,武松贴上隐身符,也从普通人的视野里消失。
一人一魂进了内宅,孙二娘直奔花家老太太的住处。
老太太坐在窗前,面前的点心和果盘一直未动过,茶水也凉了,显然吃不香喝不下。
她远眺夕阳下沉,天边一片红霞,内心凄然。
日落西山,明日复又升起,人若入土,便烟消云散了。
可惜一把年岁,还要为不成器的孩子担心,她缓缓起身,对着西方的红日晚霞,盈盈下拜。
“苍天在上,我儿花荣轻狂无知,做下糊涂事,好好的官不当,却要落草为寇,与不遵朝廷法纪,杀人越货,国法天理难容的贼寇,整日里称兄道弟的厮混。
生而不教,为母之过,老身愿替我儿散尽家财,多与人为善,愿上苍乞怜,给我儿一个善终。”
孙二娘围着花家老太太转了一圈,听她念着口里的碎碎念,直到老太太伏在地上叩头,她才要动手。
武松拦住她,传音道:“她没有灵根,也修炼不了武道,你若夺舍她,就别想亲手报仇了。”
孙二娘举起虚幻的右手,化作手刀,“不夺舍,我也要亲手杀了她!”
武松道:“算了,她寿元不足三五年,还要每天为不孝子战战兢兢,度日如年,你杀她反而是帮她解脱了,不如留她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