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都湿漉漉的,宋瓷说:“你洗头发了?”
“嗯。”
宋瓷弯腰从电视柜里取出电吹风。宋瓷拍拍自己的腿,对韩湛说:“韩哥,弯弯腰。”
韩湛弯腰,让宋瓷给他把头发吹干。
宋瓷的手指在韩湛的发丝间穿梭,韩湛头皮发麻,又舒服又惬意。吹完头发,韩湛也不坐正,就那样侧身躺在沙发上,脑袋放在宋瓷的腿上。
宋瓷看着电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韩湛的鼻头跟眼睛。
“宋瓷。”韩湛的声音听上去显得严肃,没有了平时暖暖的柔意。
宋瓷眨了眨眼睛,关了电视。她低下头,望着韩湛挣扎而犹豫的双眼,问他:“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韩湛与她对视,闪烁的目光流露出他的不安。“宋瓷,我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好不好?”
宋瓷背靠着沙发,头望着天花板,喉咙动了动,“好。”
韩湛闭上眼睛,陷入了回忆中,他徐徐开口,娓娓道来
“我的母亲以未婚的身份独自生下我,生下我后,便将我留在我外婆家,她重回学校参加考核,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的空军。在我两岁那年,我不幸走失下落不明。我母亲和外公找了我好几年,但那时候的中国不像是现在的中国,监控系统远不如现在完善。”
“他们找了我很久,也没有找到我。那时候我还是个幼儿,我早就没有了那段记忆,这些事我也是从外婆口中听来的。但被偷走之后的事,我至今仍记得一些。”
宋瓷突然问道:“偷走你的人,是你的父亲?”
“嗯。”
“我的父亲叫爱德华圣克隆尼,他是一名意大利人。他的名字你也许很陌生,但他制造出来的几起大型犯罪案件,你一定听过。”韩湛随口说了几桩大事件,宋瓷惊闻那些事故都是她曾在报道上见过的犯罪事件。
宋瓷已经能想象出爱德华到底是多么歹毒狠辣的一个人。
“我被父亲带走后,被迫接受着他们家族的教育方式,那是惨无人性的教育。我父亲为了让我百毒不侵,从小就给我注射各式各样的毒药,让我成为人形毒物。我四岁那年,必须完成家族的洗礼仪式,我至今都记得,那个被我伤害的男孩,他长什么样子...”
宋瓷发现在面对任何大事件都宠辱不惊且镇定从容的韩湛,这一刻竟然害怕的颤抖起了睫毛。
“我们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妹,我上面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我们四个人中,只有老大最受父亲的宠爱,老大总用儿子来称呼老大,对我们,都是直接叫名字。”
上次从文莱回来,在飞机上韩湛曾跟宋瓷说过一些有关他们兄弟姐妹的事。闻言,宋瓷便大胆猜测道:“你的大哥,莫非是你父亲的初恋情人给他生的孩子?”
韩湛突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