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爱上了妮娅？”路远不答反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冈瑟看了他两眼，最后还是沮丧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她能奋不顾身去给亡夫报仇，说明在她心里，就连她自己都不如那家伙重要，就更不用说我了……”
路远突然打断道，“之前你说，她丈夫是为了妻儿才金盆洗手的。妮娅，她是有孩子的吧？”
“……曾经有。”冈瑟又是一阵无力，“说起来那家伙也是惨。恐怕是上帝打算弥补他，才让妮娅爱上了他吧！”
“那家伙之前的妻子儿女，就是在帮派争斗中被杀的。”
“后来妮娅好不容易怀孕了，他就想退休不干，让两人孩子平安长大。”
“被佣兵剿杀时，为了妻儿活下来，自己主动献身。”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次灭门惨案之后，妮娅也因为惊吓过度流了产……”
路远点点头接口道，“所以，妮娅找马丁报仇，不止为了丈夫，同样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吧！两个理由又互有牵扯，很难区分开。”
说完，路远又盯向冈瑟道，“你知道的吧，妮娅这种情况，很可能她自己也有自我毁灭倾向了。如果不让她做个了结，这种事还会发生一次两次直到最后。”
“……我，知道……”
“就算让她了结了这事，到时候她是万念俱空，还是柳暗花明，最好的情况也只是五五开而已。”路远又道。
“……这我也明白。”
“嗯。”路远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冈瑟，点点头道，“你没有想过给她找到另外一个生活的动力吗？你懂的，在橡胶上做点儿手脚什么的。”
“老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冈瑟突然厉声道，只是刚呼喝完，声音就降下去了，“其实后来我们就没用橡胶。”
“因为那次流产，她不止失去了一个孩子，她还失去了未来所有的……”
“好吧。”路远苦笑一声，摇摇头叹息道，“这仇还真是结大了。”
“行吧，她走了半个小时对吧？开的是她那辆护甲版揽胜suv？这样的话，从你办公室花园银行西部，到马丁玛德拉索的庄园，最快是的路是走市区高速。”
“半个小时的话，她现在应该快到跑马场那一带了。”
路远边说便向飞机下方打量，希望能找到妮娅那辆黑色护甲版suv。
结果车还没发现，却发现市区联邦法院门口聚集着一伙人，路远不由奇怪道，“怎么？还有帮派去攻击法院？警察也不管？”
冈瑟看了看随口道，“那不是帮派，额，好吧，也不能说没有。不过那是示威的人。哼，没半点卵用！”
“示威？”路远颇有些好奇道。
“去年不是有人执法时误杀了个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