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看,对,对,这可怜的孩子还在她怀里呢。
深思熟虑之后,说道:“待阿福回来的路上,再给他购些后事用度,暂时将他的灵堂安置在大堂吧。”风珊低着头,眼泪不自主地往外冒,稍稍停顿了一下,恢复了心情,“总归他们母子还是要见上一面的。”
“原先应是有置办了婴儿摇篮的,先将摇篮搬去,我将其放进了摇篮再走。”风珊立马安排了起来。
“珊姐姐,我怕舞姐姐问起来,我..”
“你答不上?穿帮了?”
倪华点点头,把头也低了下去。
风珊拍了拍他的肩,“我家弟弟平日里这般机警,倒也不见得你有如此畏手畏脚的时候。放心的,你一定能安抚你舞姐姐的,她性子向来懦弱,想必是听什么信什么的。”风珊俯过身,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
“对了,忙起来都给忘了。”风珊临出门前,有来了一趟倪舞屋内,见她正熟睡,又把怀里的那半块玉掏出来给倪华,“你帮我留意留意,这半块玉的主人是谁?”
倪华接过玉,“这是?”
“你莫管,姐姐有用的,你找出来便是。”
倪华起身作揖,“是。”
果然不出风珊所料,这个方涟真是屁颠屁颠地来了,更加大言不惭地说来探望他的儿子。
倪华本是坐在院子里候着的,没曾想这方涟在倪府门口左顾右盼的。
他擦了擦手,径直上前,顺势就要把门带上。
谁知方涟把手在门缝之间一卡,“小舅子,让我进去看看我媳妇儿呗。”
他方涟向来是恬不知耻的,俨然一个斯文败类。
说起自倪舞回来许久后,安以鹤便一直未露过面。只是遣了迟林过来了一趟,给倪华颁了圣旨,又因为去了旲国之事,给他升做御临统帅,官居正二品。
当时也是也有朝臣闹过的,但都被安以鹤压了下来。
只是近期却又在传安以鹤好像得了和先王一样的怪病,恐怕时日不多了。倪华正心想着要入宫关心关心一下他的“好大哥”,却在这时舞姐姐出了这档子事,他可能还得缓缓过去。
而对于方涟来说,安以鹤没有再来找倪舞,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方涟笑嘻嘻地说着,“小舅子,你若是让我与你姐姐和了好,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倪华还用力地推着门,“切~谁稀罕多一个使唤的奴才。”
方涟尴尬地笑了笑,谁知吴楠从方涟身后冒了个头出来。
来观渚城快一年的时间,吴楠的个子就蹭蹭地往上冒那么快,他还曾经取笑道,还是观渚城的风水好,让他长得那么高。
“你怎么回来了?”真是好巧不巧,倪华是放他们进来还是不要。
“我。”吴楠叉了个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