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到时的微醺,原来是高原反应。
好在他早有准备,他打开旁边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瓶氧气,猛吸几口,反应立马减轻不少。
又和黎姐姐聊了会天,等她说要开始工作了,他便和她互道再见。
不知又开了多久,车停了。
“到了吗?”他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缺氧让他的脑细胞都不太活跃了。
司机操着浓重的口音说了一句:“加油!”
任铭乐了,正要道谢,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加油站。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笑了自己一下,从车上下来,准备透透气,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一口冰凉的空气入肺,让他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
此时已经下午五点半了,要放到南江,这个点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在这里,它依旧活力四射。
加完油,汽车重新上路。
车内。
任铭问道:“司机师傅,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司机道:“还有差不多一半。”
听到他的回答,任铭瞬间不淡定了。
我去?!
这都跑了三个半小时了,竟然还有一半?!
……
历经千辛,汽车在悬崖和雪山上拱出无数条脉络后,在晚上八点多,汽车终于到了哨所……旁的小县城。
想要真正走到哨所,还要再翻越两座海拔五千米的雪山。
任铭承认,自己是傻*。
你说你没事跑这么远的地方干啥?
虽然承认自己是傻*了,但他却不后悔跑这一趟。
路途上的艰辛,让他对那些最可爱的人的敬意,再添几分。
他们就是在这样的遥远苦寒之地,守卫夏国的边疆,保证着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民的安全。
他想起了张兰说的,关于伟大的人和平凡的人。
如果按照她所说的,像他们无法在史书上留下姓名的人,应该划归到普通人的行列。但他却觉得,他们同样值得一句“伟大”的评价。
在小县城解决完午晚饭,任铭提出继续上路,但司机师傅却死活不同意,说大晚上的开车不安全。
就算他加钱,司机也不开,并且还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劝他不要逞强。
听到司机说不要逞强,他想起了来之前,黎姐姐给自己的交代——“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他想想也是,这里不比南江,半夜开车一点事没有,万一在翻越雪山时,遇到暴风雪啥的,那可就全完了。
于是,他便在这个名叫察隅的小县城,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天朗气清。